处理完报告单后,言辞回过身,看了眼等在那边的男人,“找我有事?”
“没找你。”时怀见无声调回答,“我等人。”
“不和我说点什么?”
时怀见无话可说,但既然被问起,顺带吐出一句:“别打扰他。”
言辞掀起眼皮,眸里温度偏冷,“这是什么话。”
“你应该看得出来。”对于这个大嫂,时怀见态度不温不淡,“你不在的这些年,他们父子两,并不是缺你不可。”
言辞回国的时间已经颇久了,但两人一直没有把话摆明了说。
时怀见不同于时母,没那么优柔,希望言辞和时妄相认,但不会强求,比起处理他们的家务事,他只注重时妄的成长。
言辞低缓呼出一口气,“时妄还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言辞很果断,“我处理好之后会离开桐城,如你所愿,不干扰你们正常的生活。”
时怀见薄唇微启,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时妄很想你。”
言辞一愣。
走廊的拐角处,缓步走来的姜禾绿也是一愣。
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蹦了出来。
时妄和言辞是什么关系?
因为言辞长相太性冷淡,姜禾绿几乎不怎么敢朝她脸上多看几眼,细细回想,时妄的眼睛和鼻梁和言辞多少是有点相似的。
她不敢接着想下去,正准备溜走,已经谈完话的时怀见偏了个身,刚好看见搞坏事的她。
这么重要的事情被听了去,他好像并不在意。
姜禾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面如常色地打招呼:“诶,我正要找你呢。”
时怀见:“你听到了多少?”
“啊?你说什么?”
时怀见眼角含笑,笃定她是听见了。
姜禾绿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硬着头皮回答,“没听多少,大概了解到时妄的妈妈是谁。”
除此之外,她就不懂了。
“你没听错。”时怀见陈述道,“时妄的妈妈,是言医生。”
“……噢。”她愣了下,“那言医生是你的前妻吗?”
“想什么呢。”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时妄的爸是我大哥时参,我是他的小叔。”
“那你的意思是,你大哥绿了你?”
“不是,没我的事,他们两个是一对。”时怀见耐着性子解释后,又补充,“因为大哥精神不好,怕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刺激到他,所以时参寄养在我名下。”
姜禾绿脑子还是有点乱。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言辞是时妄的妈妈。
确切地说,为什么言辞不认时妄以及时参。
言医生这个人……好奇怪。
“还不明白?”时怀见瞧着她满脸疑惑的样儿,“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单身,没小孩没女人就行了。”
“噢——我懂了。”
“真懂了?”
“嗯。”她总算有些开窍,“所以,你是个老处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