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忘了陈宣是谁,云郦补充说:“世子当初还帮了他,因为世子他才才能从陈县监狱里出来。”
听到这句话,裴钰安垂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但他脸色没变:“原来是他,难怪你心情好。”
云郦笑笑,这时裴钰安面色一沉:“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先走了。”
说完,裴钰安转身就离开了国公府。
裴钰安繁忙是常见情况,云郦自己回了屋,只当夜他一宿没归,第二日天黑许久,云郦依在小厨房门口开始打瞌睡,忽然听到前面热闹起来,没多久,扁余来要醒酒汤,说世子今日喝醉了酒。
云郦熬了醒酒汤送过去。
裴钰安屋子的外间没人,云郦拎着食盒往里间去,裴钰安经常在内室看书写字,熟稔之后,云郦见他不在外室,便会直接把食盒送进里间。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就瞧见坐在床头的裴钰安,他今日醉的厉害,云郦距离他还有七八步,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还是她头次见他喝这么多酒。
她把醒酒汤取出,轻手轻脚端到他跟前:“世子……”
话音还没落,闭着眼皱着眉的男子忽然抬起头,他目光迷离,眼球里带着红。云郦将醒酒汤往他面前推了推,正欲说话,这时候,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传来,云郦只听哐一声,她手里的醒酒汤落在地上,瓷碗碎裂,发出响声,汤水溅开。
云郦一僵,想坐直身子,高大男子忽然覆身下来。
云郦懵了,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推拒压在她身
上的裴钰安。
她手抵在肩头捶他的动作却激怒了他,他表情瞬间一变,死死地凝着他身下的她:“你为什么总是想走?”
世子这话是对她说的?不不,不可能。她和他又没牵扯,云郦顿时明白,世子是认错人,刚想解释:“世子,我是……”
唇却再此被人堵上,云郦呜呜两声,艰难地伸出手去推他,可这一点力气对裴钰安来说,毫无用处,反而她越是抗拒,他的力气越凶狠。
她不停地捶打他,与此同时,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响起,云郦赶紧拼尽全力呜呜两声,指望那人能发现他家世子醉糊涂了。
“滚出去。”裴钰安发现扁余的脚步声。
扁余一怔,连忙退出去,还不忘帮世子合上大开的门。
听见关门声传来,云郦一颗心沉入谷底,她抬起眸,对上裴钰安充满□□的眼。
“世子,我…”她涩涩张口,下一瞬,他似不想听她拒绝,再度堵住她的唇,云郦想反抗,却觉得胸口一凉。
她愕然地瞪大眼。
纱幔不知何时垂了下来,衣裳不知何时碎成一块块,有些扔在地上,有些挂在身上,却什么也遮掩不住。
皎月隐在乌云之后,闷哼声从云郦嗓里传出来,从未有男子踏足的地方被他破开,征战挞伐。
他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仿佛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云郦一颗心却渐渐沉入谷底。
云郦不知道裴钰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睁开红肿的双眼,入眼是男子触手可及的脸,她陡然反应过来身在何地,她慌要起身,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如铁臂,令她无法她逃脱。
反而是她的动静惊动男人,她看到他的眼睫微微颤抖,她咬着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敢出声。
而这时,裴钰安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张鼻头泛红,小声抽泣的脸,他一蒙,而后记忆是似猛然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