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年前,从江州回京城的路上云郦学会了骑马,她回看了眼裴钰安,可惜她个头比裴钰安矮半截,只能瞧见他凸起的喉结,云郦忍不住问道:“世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见她往自己怀里缩了缩,裴钰安垂眸扫她眼,面无表情地收紧马缰。
不到两刻钟,马车在裴钰安暂居的客栈停下,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云郦踩着马蹬,也准备自己下马,突然伸出一双手,掐住她细腰,将人带下马。
云郦还没在地上站稳,那人搂紧她腰,带着她猛地往前走,云郦赶紧跟上。
裴钰安带着脚步踉跄的云郦上了二楼左侧第三间房,两人一进去,他单手锁上门,确定门锁好后,他松开环在云郦腰上的手。
手才刚靠上去,云郦又觉浑身一轻,她慌忙抬头,就见裴钰安将她拎了起来。
她连忙攥紧他胸口衣襟,低声道:“世子,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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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她就被裴钰安扔到了床上,门窗紧闭,可正午最醒目的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足够照亮整间屋子。云郦抬起头,就见裴钰安目光望着她,手却在解腰间玉带。
玉带被他扔在地上,然后他盯着她开始脱外裳,云郦总算弄清他想干什么了,她从床上起身道:“世子,我得先去看看阿远。”
只刚直起腰,就听到男子冰冷的声音:“怎么?你不愿意?”
他抬起她的下颚。
她都追上来了,他怎么态度还是不对劲儿,云郦轻叹口气,她水润润的眸光看着她,温声道:“我怎么可能不愿意?等我先安顿好了阿远,我再过来好不好?”
他若是喜!欢,白日宣淫她也不介意。
反正又不是没有过。
只阿远那边虽然有阿如照顾,她离开得不久,阿远也不会闹腾,可到个新环境,云郦想亲眼确定他没有不适应。
她想从床上起身,这时候,男人的气息避无可避地向她倾来。
思及此,云郦担忧暂时放下,她伸手帮他解解腰间细带,软软地贴着他道:“世子。”
他的态度似乎没有任何软化,紧紧地盯着她,疯狂地占据他想拥有的一切。
…………
云郦虽想男人尽兴,可等她累的只有呼吸的力气,男人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终于忍不住求饶。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腰酸的不像是自己的,她朝四周看,发现和她昏前环境不一样,累睡前躺着的床是西洲常见的大圆床,此刻她身下是一块白色柔软的绒毯,四周都是车壁,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骏马奔驰的声音。
她揉揉酸胀的腰,手撑着厢壁直起来,推开结实的窗户,农田在她眼里倒退,车外都是裴钰安赶路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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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合上车窗,赶紧冲着车辕问了声:“世子呢?”
出口的声音低低的,怕是自己都听不清,云郦清了清喉咙,正准备挪到马车车口,推开车门再问。就在这时马车忽地停下,车门随之被驾车的扁余拉开,云郦愣愣地朝车门看去,就见裴钰安抱着小团子,站在车门处。
见她醒了,裴钰安脸色也没任何变化,怀里的小团子看着一天没睁眼的娘露出兴奋目光,朝她伸出手:“娘,娘。”
说着,他拍了拍裴钰安的胳膊,又道:“爹爹,上上,爹爹。”
裴钰安抱着小阿远上了马车,马车车厢右侧和最里侧都设有长条凳,供人坐下。但云郦起初是躺在车厢里的,醒来后腰酸腿!疼,就靠着条凳继续坐在雪绒毯上,雪绒毯不知是什么材质,舒服绵软,并不感到闷热。
她扶了扶腰,坐在右侧条凳最里的位置,朝裴钰安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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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安在距离云郦一米处的位置坐下,将小阿远递给她。
阿远往他娘怀里扑,云郦的力气被他爹用光了,一点也没剩,阿远这一扑,云郦后背靠着车厢墙壁,才能坐稳。
云郦摸摸他的头,见他神色很好,那点忐忑不见,她看向裴钰安,裴钰安明目张胆地望着她,云郦嗓子哑哑地开口道:“世子,这是什么时间了?”
裴钰安收回目光,靠着厢壁,合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