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思忖良久,给赵渔写回信,先是说近来一切都好,最后内容落在裴钰安身上,她迟疑良久。
云郦对裴钰安是有些愧疚,裴钰安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为自己过得好,先是欺骗他的感情,等到姐姐出现,抛弃他而就姐姐,甚至还想打掉他的孩子。
可愧疚是一回事,如果她去见裴钰安,那她玩弄他感情欺骗他的事如何圆?
云郦拎着笔,沉默半晌,低头写道:“就让他以为我死了,既然我对他无情,干脆彻底无情。”
写好信,她递给孟拉,让孟拉拿给护卫,孟拉走几步后,云郦忽地叫住她,目光落在她手上:“等等,把信给我。”
孟拉把信递给云郦,云郦握紧那信,略作犹豫后道:“我再想想。”
“是。”
云郦握着回信半晌,不由得心烦意乱,裴钰安是她骗来的男人,可他的确是对她最好的男人,也是最在乎她的男人。
云郦抬头,就见榻上的大郎一个劲儿想往榻下爬,云郦放下回信,起身走去抱起他,大郎看看云郦,手往外头指。
“大郎是想出去吗?”云郦柔声问。
大郎继续指外面,手扯云郦衣领。
“外面太阳大,等会儿太阳落山,娘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对外面充满好奇的时候,云郦不想把大郎常关屋里,且她心情烦闷,或许出去走走就思绪清晰。
于是,太阳落山,闷热消退,云郦蒙上面纱,带大郎离开院子,这小
一月,近处风景云郦都带大郎看过,大郎一个劲往远处指,想去更远地方瞅瞅。
更远地方就是距家两三里外,云郦看着大郎那张和他爹酷似的脸,笑了笑:“我们今儿听大郎的,走远点,好不好?”
云郦带侍女和丫鬟,往大!大郎指的西边走去,与此同时,阿黎村自东边来了一队人马。
裴钰安跟随暗卫的回禀,行至阿黎村东,湖边大片农田绿树,门外还有两颗粗壮银白杨,他自马背翻身而下,扁余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四十岁的婆子,见是生面孔,她态度尚可:“这位公子有何事?”
“在下有事求见杭素姑娘。”扁余道。
婆子话罢,就要关门,扁余很熟悉这种套路,当下挡住婆子关门动作,婆子当即叫人,扁余迎战。
一番恶战,院内护卫被扁余一行人打倒在地,裴钰安阔步而入,
裴钰安看向四周,这座小院比起前几日昌平村的小院要敞阔些,护卫功夫也要厉害些,裴钰安目光在每个角落转过,这时,侍卫们搜查完十余间屋子后回来禀道:“主子,没发现人。”
裴钰安眉心一拧:“给我继续找。”
裴钰安一一检查,这时,他走到南窗书桌前,忽地看到一封信,信封写素素亲启四字,裴钰安打开皱巴巴的信封,等看清上头内容,脸色忽地大变。
“裴钰安来了,他没忘了你,且对你挂念颇深,甚至爱屋及乌,提出帮我争取城主之位。”
“素素,裴钰安怀疑我了,怀疑当初是我带走了你。”
“我已经骗过裴钰安,想必他不会再起疑,你可放心。”
“不过,他极爱你,故不放弃一丝可能,秀秀,你再想想,是否仍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