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山眼睑低垂,笑意不达眼底:“叶妹妹肯帮我领路,真是再好不过了。”
叶娇娘将最近的事情全都说给了楚青山,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并不好看,但她也并未多想,直接把他带到了三个小家伙习武的院子。
三个小家伙刚被追着跑了许久,全都累得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挂满了汗水。
“阿姐!”叶诚眼前一亮,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叶睿紧跟其后,楚西月也想要爬起来打
招呼,谁知他太过疲累,脚下一软,直接又坐在了地上。
楚青山脸色铁青,大步朝着楚西河走去,沉声道:“你让西月习武可有跟我商量过?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
“他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楚西河微微蹙眉,说道,“我不会让他有事的,而且他是楚家嫡出的血脉,早晚都必须迈出这一步。”
楚青山捏紧了拳头,冷声道:“我不答应!”
他转身将楚西月扶起,直接牵着他离开小院,楚西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半咬着嘴唇,没敢开口。
院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人影消失,叶娇娘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瞥向楚西河,见他似乎毫不在意,忍不住开口道:“这就是你当的好师父,连亲弟弟都管不了。”
楚西月几乎是由楚青山一手带大,即便楚西河才是嫡子,在楚西月的问题上,他也不得不听从楚青山的意见。
楚西河顿了顿,捞起地上的两个小家伙,一边帮他们拍打放松,一边平静的说道:“放心吧,我会说服他的,西月的身子想要好起来,只用药定然行不通。”
叶娇娘对他的话有一种很奇怪的信服力,好像他说能做到就一定可以做到似的。
“希望如此吧,我……”叶娇娘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顿时脸色一僵,掉头就要往外跑,却刚好被祁明珠逮了正着。
“好啊,你竟躲到这儿来了!”祁明珠气得直磨牙,却又顾忌着楚西河尚在场,不好动手收拾她,只能推着她往外走,手上用了几分力,“你个孽障!好端端还要打人鞭子,赶明儿是不是还想替了你爹的职?!”>br>
叶娇娘不甘心的解释道:“娘您误会了,我没想打她鞭子,就想吓吓她,谁让她一直笑话我来着……”
“这时候怪人家取笑了,怎么也不见你把鸳鸯绣出来?”祁明珠恨铁不成钢的点她的脑袋,“给我回院子去,绣不完就别想出来了!”
声音渐行渐远,叶诚叶睿对视,眼底满是怜悯:“阿姐又被罚了。”
叶睿下意识的看向楚西河,小声提醒道:“阿姐经常被娘罚绣鸳鸯,西河哥哥,你会绣吗?”
楚西河:“……不会。
”
叶睿一脸失望。
“西河哥哥,阿月还能跟我们一起习武吗?”叶诚叹了一口气,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烦恼。
楚西河上前摸摸他的脑袋,说道:“放心吧,一定会的,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起来,该练步法了。”
“啊……”叶诚小脸发苦,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幽怨。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和阿睿要自救!
爹素来对他们心肠最狠,娘最近又在气头上,想来想去,两个小家伙都没有想到好主意,只能厚着脸皮蹭到了叶娇娘面前。
叶诚特意挑了一个身上最脏的时候,连汗都不舍得擦,眼巴巴的跑进了叶娇娘的小院里,把满身的狼狈给她看。
“阿姐,西河哥哥真是不讲理,我和阿睿昨儿才熬夜背了书,今天一大早就被他这样折腾,早晚像阿月一样病了,他还故意欺负阿睿,你看阿睿身上还有淤青呢。”
叶诚说着就去挑叶睿的衣衫,被叶睿迅速捂住了,无辜的小脸上挂上一抹羞红:“阿诚你做什么!”
“你快给阿姐看看……”叶诚拼命地朝叶睿挤眼睛,叶睿茫然又无措的抓紧了身上的衣服,他身上哪有什么淤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