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苟子惊愕了一瞬,抬头不解地看向邬耀祥,嘀咕了句,“李大哥他们都说……”张姐姐不就是他们板上钉钉的主母?若然不是,爷为何对她这么好啊,好到他以为爷被人掉了包。
“自作主张,我何时这么说过?”
“是是。”小苟子委委屈屈道。之前姐姐生病那次,他喊了夫人,爷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这会儿就错了?
“于她名声不好,一个姑娘家以后如何再找个好人家。”
“小苟子知道了。”
喉咙被堵住了似的,心感觉像是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啪叽碎了。张小小背靠着冰冷的墙,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主子,怎么了,没找着人吗?”雇来的仆人都是手脚勤快为人憨厚的,那生火的家丁见她出去了一趟就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
“没事儿,我想到了可以用别的代替。”张小小摇了摇头,强撑着笑意,可是声音明明没有方才的喜悦,顿了顿道,“别叫主子了。”
家丁为难地挠挠头,东家将这所房子转给了一个姓张的姑娘,可不是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吗。“张…张姑娘!你这菜……”
闻言张小小低下头,原来菜都被自己剁烂了。她扔了,从篮里拣出几颗,洗净了重新切。
好容易将最后一道上了盘,小苟子帮着张小小搬上了桌,五个菜一个汤。
“这是……”邬耀祥愣了好半晌,才慢慢吞咽下去。
多少年了他再没尝过家乡的菜,儿时记忆里母亲给他做的似乎也是这个味道,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换换口味,肯定不如宫里的大厨好就是了。”张小小勉强不去看他,只是瞧着桌上的菜,微笑道。
她知道,对上他的眼神,她一定笑不出来了,她的强自镇定立即就会溃败。
“跟我娘学的,还专门跑去向李大娘请教了,那时候做坏了好多次才学会。”张小小兀自唠唠,掩饰着自己的异样。
“没有。很好吃。”他低低道,声音里有着悠远的怀念。
或许世上再长久的恨,也不是坚不可摧,无缝可入的,总有柔软的孔隙将它穿透,在某个瞬间触动了原本麻木的地方。
“嘿嘿,好吃就多吃点。”张小小没事人似的给邬耀祥夹菜,她特意为他们俩人做的一顿饭,自己却食不知味。
摸了摸怀里的那根簪子,有些难过,但也说不上有多难过,更多的是生气。
思绪收回,邬耀祥惯会察言观色,何况在意小小,便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怎么吃的这般少?”邬耀祥眉头皱了皱。通常吃三大碗的份,如今却半碗都没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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