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手上重了,邬耀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终于妥协:“……只能半块。”
张小小高高兴兴地动手了。
饭后,邬耀祥去处理搁了半天的公务,换了小苟子来侍候。
“夫人,您可好些了。”小苟子双手交握,笑嘻嘻立在床头,“您都不知道啊爷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张小小挠挠头笑笑,心里甜丝丝的,转念又道他不会又没好好吃饭吧。
这敬语……弄得她怪不自在。她看向小苟子:“你就唤我姐姐吧,我还没……我比你长几年。”
闻言小苟子抿唇犹豫了会,点头从善如流:“姐姐。”
张小小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个听得懂人话的。
突然没事做了张小小闲得慌,知道他也是为她好。躺着也是躺着,便有一搭没一搭唠嗑起来。
张小小想起来道:“春喜是不是来过?唔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宫女姐姐。”
“有的,当时夫…姐姐身上烫的厉害,爷叫她来给您擦拭去热,走了约摸有一个多时辰了,您要找她来吗?”小苟子点点头。略去了是被爷赶走的一节。
“奥——不用,我就问问。”想到什么张小小脸微微一红。
外间有人敲了敲门,不多时有小太监送来了汤药,药旁边还有一包蜜饯。
张小小利索解决掉,门开合之间深深望了一眼对面透出来的光亮,随手将剩余的蜜饯塞他手里,喃喃问了一句:“他…经常这样忙到很晚吗。”
“可不是,有时候深夜书房的灯还亮着呢。”小苟子如实道,“爷干的都是大事儿。”说这话的时候小苟子眼神里不无崇拜,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包惊讶地看着她。
“你吃吧。”张小小揉了揉小苟子的头,用哄孩子似的语气道,“先前吃太多了有点腻。”
“嗳,谢谢姐姐。”小苟子方收下了,笑眯了眼,嘴巴倍儿甜。
张小小看着某个方向,仿佛看到了他灯下伏案的认真模样,“我不在的时候,太晚了你们劝劝他,到底是身体要紧。”她叹气。
“嗳,哎?您怎么会不在,您要离开?”小苟子慌了神,垂眸思量又抬眼,“爷是好人,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
张小小抬眸看向他,小苟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咳,我不会离开他的。”除非他先离开她。
张小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想到上回的簪子没了,得再另寻一个信物,躺在床上没事的时候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一个。便嘱托小苟子买些布料来。
“包在小苟子身上!姐姐要什么样的料子?”
“深色的,大气的,不要很多。”张小小想了想,复又道,“银子先赊着,我会还你。”
“这银子就不要了吧,姐姐?”小苟子垂了两条眉毛,爷也不缺这点钱啊。
“而且你先别把这事告诉他。”张小小拍拍他的肩,乌溜溜的眼珠左右一转,笑眯眯对他道。
小苟子瞟她一眼讶异扬眉,无奈点头,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说着邬耀祥从外间迈步进来了,小苟子忙垂首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