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沉默了。
只有那小宫女还在与排骨奋战。
日子流水一般地过。
私吞款项的事早已被邬耀祥压住了,涉事人员可谓处理得干净利落。稍闲了一点,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多了,不过都很低调。
张小小事儿多,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一天不干活就缺了点什么。
而每天陪邬耀祥一起用晚膳倒成了他俩的默契。
如此张小小就成了司礼监私厨的常客,不时下厨炖个补汤什么的,偶尔也抢着做俩菜。
说起张姑姑,小太监们感佩不已。
什么活都能干不说,她真是他们见过胆儿最大的人了。别人见司公变脸都像老鼠见了猫,独张小小丝毫不惧,甚至还敢“顶撞”司公。
哎到底是骨肉至亲嘛,关系硬。不过他们老觉着到了司公这份上,真要惹恼了他来就是六亲也不认的。
司公有时候皱了眉不想喝补汤,但张姑姑一句话,他就没辙。
于是小太监们咂摸出一个规律,凡回事求告,专挑张姑姑在的时候,那样司公就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就能逃过一劫。
一日下午,张小小与春喜照常备了器具,正要去景仁宫洒扫偏殿,半路遇上一个不相熟的宫女要同她们换地方。
问了才道:“我也不清楚。是永和宫偏殿的主子指名要你们去的。”说完就走了。
张小小与春喜对视一眼。前几日就不停地碰上小麻烦,都轻松化解了,如今是躲不掉了。
“咱们都离她远远的了,还想怎样!”春喜转头低下眸去,恨声低道,抬起眼看向小小,黯然,“是我连累你了,小小……”
张小小知她是要一个人去,按住了她的手道:“我也得罪过她的,你忘了?走吧。”
“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
不多时,到了永和宫。
进了内后,一个瘦高个的宫女拿鼻孔瞪人,先是低眼看了春喜,又抬眼看了张小小:“你们就是杨春喜,张小小?”
“是。”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垂首福身。
她两个放下打扫器具,一人打扫一边,那宫女抬着下巴频频挑错,说是不够干净。
春喜抬眼欲要还口,张小小悄悄扯了扯她,她方才忍住了。
隔壁院子的侍女向这边张望了张望,“那个福美人又开始折腾人了,也不知是谁那么倒霉得罪了她。”
“反正不是咱们就行,才多久呢就这般,咱们娘娘才不会将她放在眼里。”闻得屋里传唤,急忙进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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