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好几间,带个小院子,连厨子都有。
邬耀祥没骨头似的歪在躺椅上,懒洋洋的,也没叫小太监侍候。
等菜的当儿,张小小无聊地戳戳他的手,玩得不亦乐乎。
邬耀祥也不恼,本来还想躲的,略挣扎一下就慢慢的放松了身体,由她去了。
只是一双丹凤眼,细长细长的,去了凌厉,盛了柔光。
想了想开口,身子也坐直了些:“我以为春喜是你。”直觉的就是不想让她误会他,哪怕一丁点儿。
“嗯。”
“知晓你……和她住一起,就多问了几句。”不自在地别开眼。邬耀祥未再说话,脸却悄悄红了,盖也盖不住。
“奥——”张小小瞄瞄他,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春喜肯定说了!狗蛋哥他知道了?她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君。
张小小面皮发起烫来,绞了绞衣裳边,这一句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事。
怕什么,张小小。她对自己说。
“我就是喜欢你啊。”
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
张小小眼睛一闭,又睁,冲着他近乎用力地喊出来。
一句话说出畅快不少,摸了摸,发现自己没带那根簪子……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一时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邬耀祥微张了口,抬头愣愣地看她。
“司公……”用膳了。
门开着,提着食盒刚要跨步进来的小太监也呆了,犹豫着不敢进去。
他他他听到了什么?
女人对着太监表白的罕有,妹妹对兄长表白的更是奇闻。
小太监忽觉后颈一凉,早知道就不该抢这个差事。
“愣着干什么,滚进来!”
邬耀祥手指扣了两下几案,冷飕飕一个眼神瞟过去,冲他恼怒吼道。
小太监一抖,勉力端稳托盘,不让汤洒出来。全程战战兢兢地上完了菜,四菜一汤,有红有绿,瞧着味道不错。
菜齐了,手上没有东西反而更慌,腿一软就不由跪下了,低着头颤声:“奴才…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听到了也没事。”这句话是张小小说的。
她并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羞耻甚至见不得人的事儿。
闻言他抖得更厉害了。
“好吧好吧,那就没听到好了。”张小小歪头不解这是怎了,转头看向邬耀祥,瞥见他红了的耳尖,反而镇定了,笑眯眯道,“咱们吃饭。”
咦咦,狗蛋哥这是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