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撒一处,李来福都会猛的抽气,继而喘息,颤抖,但是他很清醒,竟一次也没疼晕过去。
每一下他都清晰地感受着,他记着,有朝一日他必百倍还之,百倍还之!
“疼就喊出来吧。”张小小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她不会笑他的,一点也不会。
不论是十三岁的李来福,还是二十三岁的邬耀祥,都是她心目中的男子汉,大英雄。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跪在……我的脚下哼。”少年咬着牙,睁着眼不让眼泪落下,攥紧了拳头。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没力气,这话说得很轻,断续的语句更没什么气势。
“会的……”张小小温柔地说。不是安慰他,不是因为已知,而是不论是八岁的她,还是十八岁的她,都会这么说。
她相信他。
发觉他疼得厉害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小小就停下动作,给他吹几下。
正常的情况下薄面皮的某人该脸红了,可是他疼,太疼了,已经没有心思再注意其他了。
上药也是一种煎熬,好不容易熬过去,李来福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像水里浸过似的。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着,臊得红了脸,因低着头不明显,他此刻也没有像后来那样白。
李来福想勉强爬起来盖上被子,垂了眸,暗暗咬了一下唇。小时候与张家哥哥光着屁股蛋子在河里摸鱼,又不是没见过,可如今……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残缺,遂趴着装死。
明明是他受伤,张小小也紧张得出了些汗,想着伤口还没结痂不能穿衣裳,如他所愿拉过角落那床被子轻手轻脚地盖上了。
李来福睁开一只眼,松了一口气。瞄了瞄自己简陋的房间,视线划过桌子,又停留在张小小身上。似是怕她会发现,触及她的目光又马上收回来。
张小小以为他想喝水,便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
“……”李来福低眸看了看,就着她的手喝了。
张小小摸摸他的头,觉得他这样特别乖,问道:“饿了么,我给你做东西去?”
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李来福别过眼,有了几分脾气道,“不要把我当成你弟弟!”
张小小一头雾水,怎么突然生气了,哎哎生病受伤的人难免心情不好,不与他计较。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食材做点吃的。她方起身,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只抓到一片衣角。
那手腕上伤好了,疤痕还是新的。
见她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李来福烫了手似的缩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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