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岂能不知道,只是抱着侥幸心态,试一试罢了。
见希望破灭,高原并没气馁。
厉元朗在百忙之中见他,认真听取他的汇报,这一趟就没白来。
陈先代表厉元朗送走高原,返回收拾桌上茶杯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一件事。
“省长,有件事我向您反映。”
“你说吧。”埋头看文件的厉元朗,顺嘴说道。
“我听阚市长的秘书说,阚市长这两天心情很不好,似乎和郑书记有了意见分歧。”
“是吗?”厉元朗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陈先,颇感兴趣的问道:“他们之间因为什么闹分歧?”
“好像关于前任老书记的儿子,他叫魏云亮……”陈先大致讲述前因后果,厉元朗听着,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忍不住把笔往桌子上一拍,气哼哼道:“真是岂有此理!陈先,你马上把郑秉权叫来。”
郑秉权是接到陈先打来的电话,匆匆赶到市委招待所。
看到陈先,不免客气问:“陈处,省长着急叫我什么事?”
“郑书记,我也不清楚,您见到省长就知道了。”
陈先这么回答,郑秉权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准是厉省长生气了。
至于原因,他基本上猜出个大概。
于是,抱着小心谨慎的心态,跟在陈先身后,走进厉元朗的房间。
此时的厉元朗,得知郑秉权到来,伏在办公桌上,连头都没抬。
不抬头,更不会搭理。
陈先见状,水都没倒,转身离开。
郑秉权规规矩矩站在厉元朗面前,眼见这位厉省长看着文件,把他当成空气。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过去,大约十分钟,厉元朗仍然不搭理郑秉权。
这会儿的郑秉权,表面上镇静,实则内心极其慌乱。
领导有意晾他,十分钟已是极限。
偏偏厉元朗仍旧不愿意发话,郑秉权深知,厉元朗的火气很大,只不过以这种方式发泄对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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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秉权思来想去,终于壮着胆子,心惊胆颤的说:“省长,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好一会儿,厉元朗才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出,缓缓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注视着郑秉权。
郑秉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犹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