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让陈先生失望!”
庞庆之率白袍会八人齐声高喊。
陈琅微笑点头,接着冷眼一扫双股战战,如履薄冰的天蓬帮帮众。
“还不滚?”
众人如获大赦,散了一地的钱也不敢捡,架起奄奄一息的朱大常,钻进车子,仓惶逃离。
梁红玉目光平静,遥望车子扬起的烟尘,沉默片刻,走到陈琅身边。
“陈先生,谢谢您!只是这份恩情这辈子我恐怕是没能力偿还了。”
陈琅笑道:“说过了,叫我名字就好,阿琅也不错,听着亲近。梁阿姨,你真不必放在心上,其实你与我干妈有些像,能遇到你也算是一种缘分。这样,我下午有事得先走,你和阿橙上去收拾一下,待会儿让庞帮主送你们去吕家庄园。”
“好的!这就去收拾。”梁沐橙雀跃不已,拉着梁红玉扭头钻进楼道。
“等他们母女收拾好,送她们去天河区吕家庄园,找一个姓王的管家,我会提前打招呼。”陈琅对庞庆之吩咐道。
“明白。”庞庆之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先生,以我对朱大常的了解,朱大常恐怕不会甘心束手等死。”
“怎么,他还能逃出粤州不成?派人盯死他!”陈琅说道。
“逃是肯定逃不掉,我的意思是说他会花钱买命,找丁九章或者黄世仁平事说和。这两位都是粤州道上的元老级大佬,德高望重,门徒众多,粤州地界,没人敢不卖他们面子。”
“那是我没来之前,现在我来了,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时至今日,陈琅顾盼之间,自有上位者的凛凛威势,语气即使平淡,依然透着令人敬畏的无边霸气。
庞庆之躬身道:“听金爷讲,陈先生栽了丁家小少爷丁太升的面子,金爷虽与九爷关系匪浅,一向以兄弟相称,但在这件事上,九爷对金爷倒向先生,申饬丁太升,非常不满。如果朱大常真求到丁家,九爷很可能借题发挥,希望先生心中有数。”
“知道了。”陈琅混不在意,看着庞庆之道,“你呢?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庞庆之神色肃穆,说道,“昨晚金爷已经找我谈过,庞庆之和白袍会愿意奉陈先生为主,生死无憾,永不背叛!”
陈琅颔首笑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浩然盟白袍堂堂主!丁九章如果不识相,他的位置你来坐!”
庞庆之心潮澎湃,单膝跪地:“浩然盟白袍堂庞庆之,拜见盟主!”
身后八人见状,立刻效仿:“浩然盟白袍堂xxx拜见盟主!”
陈琅察觉到远处小区保安投来的异样目光,感觉有点蛋疼,挥手道:“起来!以后在凡俗不必行跪礼,也不要喊盟主,叫老板。庞庆之,有所求,必有所得,你不让失望,我必不让你失望。”
开着法拉利一路疾驰,来到黄家。
现在,黄家堪称是举族南迁,彻底放弃了京都的根基,将家族重心转移到粤州。
故而,黄家的这座庄园比吕大小姐的“度假行宫”还要大了一圈。
事实上,黄同尘是个行事风格低调的人,但见人先见衣冠,见家先见居宅,豪宅是彰显家族实力的一部分。
粤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任谁都知道黄家南迁粤州是被白韩宫三家逼迫,本就有点丧家之犬的嫌疑,若是再低调,粤州的土著大佬恐怕更没人拿黄家当回事。
到时候,黄家在粤州的部署必然处处掣肘,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