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渊没有接话,只是目光冷漠的盯着托塔罗汉的手掌,脸色铁青。
托塔罗汉见状愈加笃定,对方就算真有什么底牌,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故而,托塔罗汉此刻也来了兴趣。
倘若杀了手中冥族女子,再将这任洪渊呼延灼一并拿下,到时就算往生经文无效,他们又何尝不能以此相逼。
任由毁了真佛星域可是威风,但杀星星域正是个很好的去处。
以这几人之命要挟,不怕任由不乖乖听令!
“呵呵呵呵呵……”
托塔罗汉突然发出一阵低沉怪笑。
伏虎罗汉闻听此声,内心惊愕不已。
他蹙眉紧盯托塔罗汉,察觉他身上那一抹邪性正在扩散时,心中难免为此感到惆怅。
他双手合十,轻念了声阿弥陀佛。
任由在真佛之境中,借大佛佛像践踏了托塔罗汉的信仰,终致其以堪称下三滥的手段向其至亲出手。
此真乃天理恢恢,因果循环,令人叹息。
他转头看向呼延灼等人。
若那传闻中所言侠客真是这几人的话,那他们无异是目前星空中最为正道的白道修士。
但偏偏他们的儿子备受争议,甚至被有心之人归为仙道纪元崛起的邪修!
此等反差,让伏虎罗汉不禁有些颓然。
有关任由的议论还是争议而已。
而他的父母十有八九就是传闻的几位侠客。
这么说,即便从大义上看真佛星域,他们也早就已落在下乘?
惶恐之余,伏虎罗汉隐隐有些后怕,继而庆幸。
也就是真佛星域没了。
否则就算存续下来,后面怕也会名声扫地。
正想着,伏虎罗汉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呼延灼看似在做着什么,但看他许久,又好似单纯的站在原地而已。
伏虎罗汉看了他一会,暗道应是错觉,没有多想什么。
而托塔罗汉那边,随着他接连不断“冒犯”乔雨,同时指尖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此刻乔雨死了的心都有了。
任洪渊更是如此,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被敌人当面羞辱其妻子都是难以忍受的。
他终是遏制不住怒意,右手从沙漏中引出一缕细砂,猛地点向托塔罗汉眉心。
托塔罗汉虽然动作不断在试探乔雨,但在他的审美之中,冥族女子实在谈不上好看。
所以试探之时他自己也并没有享乐之意,只是想一步步蚕食任洪渊的精神,并乐在其中。
于是当细砂出手的瞬间,托塔罗汉几乎同一时间有所动作。
他一脸阴笑的抓着乔雨头上的角,直接往身前一拉。
细砂直接贯穿了乔雨的眉心,依旧撞在了托塔罗汉身上。
托塔罗汉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出招,这一缕细砂迅速钻入其识海当中。
但又过几息,托塔罗汉察觉自己头上没有任何伤痕,想起双方境界差距,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嗯?”
托塔罗汉的笑声拖着长音,戛然而止。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并无异样。
又继续看向任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