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无比痛苦的煎熬中挣脱出来,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心上落了地,她感受到许久没有感受到的轻松,忍不住捂着嘴巴,又哭又笑,泣不成声。
几家欢喜几家忧。
周思若有多高兴,欧阳驰就有多郁卒。
诚然,他现在已经不咳嗽了,他可以改口,说刚刚他是被逼无奈,被迫承认他假装昏迷。
可他不敢。
许连翘给他的感觉太强大、太神秘了。
他怕他上一秒改口,下一秒许连翘又让他咳嗽的生不如死。
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打死他,他都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他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许连翘,像是受到惊吓的鹌鹑,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的保镖扶了他好几次,才将像是软成一滩烂泥的他从地上扶起来。
周思若哭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怒气上涌,瞪着欧阳驰怒骂:“卑鄙小人!”
欧阳驰低头挨骂,一声不敢吭。
周思若骂了一句,就卡壳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唐无忧提醒她:“把双方家长都请来,向欧阳家谈一下赔偿,把事情彻底了结了。”
“对!”周思若如梦初醒,连忙给她爸妈打电话。
此刻的欧阳驰只要眼风扫到许连翘就哆嗦,他也不想一个人面对那么恐怖的人,也给他父母打了电话。
很快,周思若的父母、弟弟和欧阳驰的父母、哥哥全都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欧阳驰的母亲徐秀兰瞪了周母一眼,瞥见欧阳驰那张脸色比鬼还难看的脸之后,顾不得和周母吵架,惊叫了一声,冲过去:“驰驰!
你这是怎么了,驰驰?”
看到一向最疼爱自己的母亲,欧阳驰“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像是个两百斤的孩子:“妈!
你不知道,刚刚我差点死了!
就为了帮我哥娶个老婆,我差点死了,妈!”
欧阳驰的嗓子在刚刚已经咳嗽哑了,此刻声音粗噶的比破锣声还要难听。
他张着嘴巴嚎啕大哭,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哭的撕心裂肺,委屈至极。
徐秀兰心疼坏了,一边将欧阳驰揽入怀中拍抚安慰,一边怒目瞪向周家人:“你们对我儿子做什么了?
你们把我儿子吓成这样,我一定不会和你们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