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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马尔亚迪特星域会战2（第1页）

“请不要针对杨威利个人进行复仇。陛下在不久之后就将把整个宇宙纳入手中。杨威利无法阻止这件事。陛下必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谁能说胜利是可以偷的呢？”

“杨威利是不会说，但是他的部下们一定会这样说。”

这种说法与其说像是出自一个少年，倒不如说更像带着孩子气的不成熟。莱因哈特把他那白晰而柔软的手指按在秀丽的嘴唇上，却给人一种勉勉强强才抑制自己咬指甲行为的印象。由军神和美神倾其才情塑造，这个无人可比的年轻人似乎很害怕别人说他失败。希尔妲有些惊讶，同时也感到不祥的微风吹过了她的思考。

希尔妲认为，莱因哈特正热切地盼望着破灭来临。但是，她怀疑莱因哈特宁可无条件地选择在他生命力最旺盛的时期被优秀的敌手打倒，也不愿在失去敌人之后漫长安逸的岁月中老去——对希尔妲而言，要将这个疑问转化为最后的确定，必然伴随着极大的精神负担。她甚至觉得，光是怀有这样的疑问，就已经令她喘不过气来了。

希尔妲轻轻地摇了摇头，照明的灯光反射在她暗金色的头发上。特意选择面向黑暗来追溯思考的迷宫并不适合原本的她。虽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但是，她仍然记得利普休达特战役中，父亲和她毅然决然地投效莱因哈特的阵营时的事，那不是为了追求破灭的美感，而是因为他们看出莱因哈特高瞻远瞩，有着坚实的羽翼。

五百年前，钢铁巨人鲁道夫·冯·高登巴姆以军人身份和宇宙海盗作战，是出于对破坏秩序者的憎恶及其个人的政治野心。他的权力及子孙的特权建立在应该牺牲弱者的观点上，而这正是他所谓的正义得出的结论。莱因哈特的崛起，便是从否定鲁道夫的这种正义而来。

他的出发点又何在呢？在于他曾发过誓，要报复掌权者用不正当手段强夺了他美丽温柔的姐姐安妮罗杰。在于他厌恶大贵族支配已有五世纪之久的体制而想改革，这是他于私的正当怒气和于公的正当愿望。这些因素原应是这个年轻人的生命泉源，但或许也是他的生命力仍然不断地要求更华丽而炽烈的表现方式。以前，希尔妲偶尔会这么想。每次这个想法都令她害怕，她担心他的灿烂火焰是不是燃烧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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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莱因哈特及帝而言，宇宙历799年，新帝国元年在精神核心尚未燃烧殆尽之前就结束，新的一年又来了。至于新年的庆典，就只是在总旗舰伯伦希尔上的典礼用大厅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庆祝宴会，把酒分给所有的将兵而已。皇帝通过屏幕告诉将士，在完全占领同盟军首都海尼森之后再举行大规模的庆功宴，而“莱因哈特皇帝万岁！”的欢呼声回响在所有的舰艇中。士兵们对皇帝的信仰及对各个将官的敬意没有丝毫怀疑，士气极端地稳定、高昂。跑在前头的毕典菲尔特和本队之间的通讯，因为受到干扰而经常无法取得联系，再加上鲁兹不知为何就是不离开伊谢尔伦要塞，这两件事对现在的情势而言无疑是不完美之处。但是，只要他们两人再加上舒坦梅兹，三人没有被各个击破，帝实在没有必要产生动摇。

“或许是对方的一次有组织性的反击。即将赴死的将兵必会尝试做最后的抵抗。把他们消灭之后，占据同盟首都海尼森，宣布同盟寿终正寝。”

莱因哈特和他的幕僚们都有这样的认识和想法，到了一月八日，一千艘左右的舰艇群出现在米达麦亚舰队的前方。对方始终保持适当的距离移动着，似乎有意采取攻击。

看来他们似乎想在毕典菲尔特后方斩断帝深长而壮大的舰列。皇帝莱因哈特和其他幕僚本想在一瞬间就消灭他们，然而，他们最后又重新评估，认为这必是同盟军最后全力的反抗，一定是最佳的尖兵，于是决定避免正面交战。通知后卫缪拉确保费沙方面补给路线的是统帅本部总罗严塔尔，这一布置正确地显示了其卓越的见识。同时，米达麦亚命令全军停止前进，派出五百艘驱逐舰及十倍于此数的侦察艇去收集情报。此时，和前头的毕典菲尔特的联系几乎完全断绝，干扰之强足以在无形中证明，已接近同盟军反攻的时机。莱因哈特将艾杰纳、缪拉以下的各军集结起来。再大的军容，阵列前后拉得过长都不利于统一的指挥。将士们之间骤然笼罩上了紧张的气氛。

“那些家伙难道是掌握了什么胜算吗？或者只是将胜败置之度外，想死殉民主共和？”

这个疑问盘据在帝国诸将心中。中级以下的军官可以用“唯有全力以赴”这样的精神论来处理，最高干部却不能以“应该”及“打算”来制定用兵的策略。

“只是把数量集中起来罢了。而且，实际上又能拖延多久呢？”

在一月十日于伯伦希尔舰上召开的最高幕僚会议中，克纳普斯坦这样冷笑着批评。根据综合的报告推断，同盟军大概集结了两万艘左右的战力。这个数字的确出乎帝的意料，但是同盟军的战舰及宇宙母舰数量应该不多，所以火力必居于劣势。

“这么一来，只要一战就可以叫他们葬身于宇宙。四处游荡丧失胜机的愚昧并不符合我军统一宇宙的霸业。”年轻气盛的拜耶尔蓝涨红着脸说道。

格利鲁帕尔兹也探出身子，热烈地加入辨论：“如果我们再浪费时间，或许就会让现在处于流亡状态的杨威利一党获得再崛起的机会。前几年兰提马利欧会战之际，就是因为他的蠢动使我们丧失了完全歼灭同盟的机会。陛下，请立即下令我们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