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迩翻了个身,靠过去,她叫了声:“裴霁。”
裴霁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宋迩倾身,吻她的唇,一下一下,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地点过。裴霁抬手,环住她的腰,手心贴着她的背,轻轻地抚摸。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她感觉得到教授手心的柔软与温热。
裴霁一向很喜欢和她这样亲近,被宋迩有意的引诱缠弄,她越发地抱紧了她,一寸寸地加深这个吻,熟稔而又无比沉迷。
她越来越懂怎么将宋迩吻得浑身发软,舌尖勾连着,黏着宋迩的亲亲地咬。
“教授……”宋迩低声呜咽,像只猫,嗓音娇柔,含含糊糊的,话还没说出来,声音便被裴霁吞了下去,语调间仿佛都带着湿意。
喘息间隙,宋迩将自己往裴霁怀中送,轻喘着:“你把我要了吧……”
随着这一句,方才呼吸交缠时的缠绵温柔,仿佛瞬间冷了下来。
裴霁把手从她怀里抽回。宋迩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裴霁抱住她,一手抵在她的脑后,让她依偎到她的怀里,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睡衣的前襟湿了。
一夜的压抑,好似有了宣泄处。
裴霁轻轻抚摸她,安慰她,她低下头,在宋迩耳边,语意温存:“我想让你变成我的,可是要你开心的时候。”
“我开心啊,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宋迩声音里带着潮湿的泪意,她哽咽着,说到这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我只是很害怕委屈你,我一直在委屈你,在逼你适应,逼你改变。”
“没有,是我愿意的。”裴霁笃定地说。
宋迩摇头,她知道裴霁做的努力,知道她从一个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理解的人,在一尝到喜欢的滋味,就开始频频地退让,开始接受远距离的相爱。
她想过许多次,教授有没有羡慕过其他人能够随时牵手,随时拥抱,不用难得一次见面,还要躲狗仔。那么那么需要关心,那么需要陪伴的教授,却在逼着自己适应没有陪伴,也没有关心的生活。
“除了你,我就只有一个人了。”裴霁轻声地告诉她,试图让宋迩明白她有多在意她。
她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亲人,现在也没有朋友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宋迩,走进过她的心里,让她感觉到被需要,她不能失去宋迩。
裴霁说完,感觉眼角一片凉意,才发现她也在流泪。
“不要管我说的,你可以做演员,做歌手,有许多爱你的人,被许多人需要,只要你能有时间做我的小猫,就可以了。”裴霁安慰宋迩。
她确实在一步步退让,刚从意大利回来,她一晚上见不到宋迩,都很不安,跑到她的房间里去睡。
但现在,一个月不见宋迩,她都能听着她的歌,独自在床上,逼迫自己睡着。
她很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对宋迩做任何亲密的事,但她要演戏,她有自己的工作,于是她也可以退让。
她只是不想失去她,她不能要的太多,因为她什么都没有,而宋迩喜欢她,却只能给她一点点陪伴,一点点时间,每天只做一小会儿她的小猫。她要的太多,宋迩给不起的话,也许会累,会离开。
裴霁早就看明白了。
她只是不说,只是不想给宋迩添负担而已。
这个晚上,她们都没有睡好。
宋迩醒来,眼睛有点胀。裴霁用热毛巾给她热敷。
宋迩想起几个月前,她哭得眼睛肿,教授煮了鸡蛋给她敷眼周。
录制十点开始,九点就要到现场化妆准备。
宋迩和裴霁一起出的房间,在酒店门口分开。
裴霁远远地来了一趟,都没有好好地和宋迩吃顿饭,就又匆匆回了家。
宋迩录完了这期综艺,进入了电影的宣传里,全国各地地路演。她们依旧在睡前有十几分钟的视频或电话。
这种各地跑的活动特别累,宋迩经常说些见闻,说些有意思的事,却越来越不敢说她想裴霁,哪怕心里的想念已经多让她近乎崩溃。
裴霁听不到宋迩说想念她,当然很不安。她努力地表达自己,她说得越来越多了,她在竭尽她所能地维持住这段感情,想在宋迩的心里待很久很久。
半个月后,她们的城市有一场路演。宋迩赶回来,想要裴霁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