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水龙头坏掉了!冷水出的是热水!”
“是拧错方向了么。”
“我两边都试过了!”
“让我看看……哦,没拧错,那应该是太阳太大导致水被晒热了吧。”
过了一会儿。
“伏黑!我好像一不小心用成你的牙刷了,不过你的牙膏好少女心哦,居然是草莓味的。”
“…那你可能搞错了,我的是薄荷味,草莓味那个是五条老师的。”
“呕、怎会如此…yue…我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yue——”
“……”
诸如此类对话在早晨上演着,伏黑惠从一开始的慌乱已经逐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对面的少女此时此刻正在把炼乳抹在面包片上,但在拿起来的时候却把另一片面包夹在了没有炼乳的那一面上,最后导致糊了一脸酱。
伏黑:“…其实我可以帮你弄。”他顺手将热牛奶和湿巾纸递过去。
对方接过,嘴里还嚼着面包:“我只是眼瞎又不是五体不勤,而且虽然看不见但并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嗯……”伏黑扭过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就在昨晚,五条老师接到了禅院家家主的电话,拓芙的行踪不知怎的被泄露到了禅院家那里去,思来想去也只有那天出门采购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并且那天出去他们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拓芙拿出来的那张地契拿去卖掉,不过拓芙最后把钱全部给了他,说是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那笔金额还是挺大的,但见拓芙分外坚持,他也只好先把钱存在一张副卡里面,打算等对方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还回去。
[“禅院家说拓芙是他们家的儿媳候选人之一,想要把她要回去。”]
[“他们是为了地契的那份钱吧,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见来找过,这突然间找上门来,很难不怀疑他们的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有个好主意,既然北方家和禅院家有姻亲,那小惠你其实也可以去争取下,给我把拓芙留下来嘛!哦内盖~”]
[“我拒绝。倒是五条老师,如果你开口向禅院家要人,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拂了你的面子。”]
[“这是人家的儿媳候选哎,我开口用什么理由去骗…咳,去要过来?而且老师我都帮你把理由想好了!绝对万无一失!”]
[“什么理由?”]
[“你就说你对拓芙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离开她一刻都会抓心窒息到快要死去就行了。”]
[“……我拒绝!!!”]
昨晚的对话历历在目,他们已经简单跟拓芙讲过情况了,只是少女听完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似乎并不把禅院家当做一个威胁。
伏黑看向对面的女孩,那秀丽的黑发懒散地披在脑后,清浅的绿瞳平淡无波,光是说外貌的话确实还挺像禅院家的人,虽然事实上并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不过对方身上的衣服……
“拓芙,这件绿色的功夫装是五条老师买给你的吗?”
“不是啊,这件是我以前的朋友寄过来的,就是你前天签收的那个包裹。”
伏黑微微有些讶异:“我以为那是你买的零食?不过拓芙你原来一直有在和朋友联系吗?”
少女露出个古怪的表情:“不然你以为我每天蹲在座机旁边是在干什么?难不成是在等诈骗的电话打过来然后痛骂对方一顿吗?我怎么可能那么闲!”
伏黑:“……”原、原来不是这样么?!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禅院家?”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伏黑惠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到时候禅院家主可能会找你单独谈话进行考核……咳,你随便乱答就是了,越离谱越好,那个家不适合你。”
循规守矩的封建大家族…再对比起眼前向往自由的少女,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想都不用想他都不会同意让拓芙真的嫁到禅院家,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少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非常清楚。
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其实内心是敏感的,尤其是对于亲近的人这一点。
[“我觉得啊,拓芙有可能是把小惠你当做家人了哦。”]
[“……我知道,虽然她总是捣蛋,但并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让津美纪也能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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