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金蝉死了……”林小斐一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关于林金蝉的。
沈晋年点点头。
“那红衣美人和那个男人,也死了?”这可真是太恐怖了,林小斐第一次目睹这么多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眼前。
“嗯。”沈晋年回答,“不仅是他们,今日上台跳舞那十二个人一个也活不成。”
沈晋年顿了顿,接着道:“汤屋的二十个员工,要不是和你我有关系,也难以保命。”
“太可怕了。”林小斐忽地一下伸出手去紧紧抱住了沈晋年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有我在,你不用怕。”沈晋年面容柔软下来,抬手一下一下的抚着林小斐的背脊,“有我在,你永远也不用害怕。”
……
伍县令家书房里,太子坐在椅子上将一桌子的书册掀得满地都是。
伍县令颤巍巍的跪在下边,埋着头开口:“那十三个美人身手什么也没查到,只……只从那男人怀里摸出来一把匕首。”
伍县令把手抬起来,将手里的小刀高举着。
“拿过来!”太子不耐烦,他对那个跑上来送死的男人没有兴趣,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看便没有脑子,上得高台上来后又是直奔着沈晋年而去的。
太子不用想都知道那男人和刺杀自己的那一伙人不相干,只是不知道沈晋年这几年在哪里得罪了人,人家赶巧了要在今日去取他的性命。
不过既然收了把小刀出来,那看看也就看看吧。
太子接过伍县令递上来的小刀,刀柄上纹样精致独特,确实是沈晋年从前随身常带的一把。
太子将刀递还给伍县令:“把这个给沈将军送去。”
这是那男人和沈晋年的私仇,太子不想管,他接着开口:“那一众女人都是从哪里来的,给我一个一个的查!”
“是!”伍县令唯唯诺诺连忙应声,退出书房后,当下便先谴小厮把这小刀送到小汤屋沈晋年那里去。
小厮都已经跑出去多远了,伍县令不放心,一跺脚又将人给叫住,拿回小刀,自己亲自跑这一趟。他可不能再把太子交给自己的事给办失误了,不然可就真没命了。
待他到了小汤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圆月高挂,本是中秋团圆夜,搞到现在血雨腥风,伍县令觉得别说自己脑袋上这个乌纱帽,就是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
太子虽是微服私访,可那毕竟是太子,若是被人知道太子在自己府上遇刺……伍县令抹了抹额上的汗,这后果他连想也不敢想。
他们这种芝麻绿豆的小官,只求一辈子平平庸庸,在当地这小县城里做出点功绩也就行了,怎么这一上任便遇上这么大一个主子,这可不是福而是祸啊,这等地位的主子,要自己的小命就跟玩儿一样。
而眼下,自己竟然还让这主子遇刺了……伍县令满脑子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皇帝的儿子要是死了,皇帝铁定让自己全家陪葬,在皇帝的儿子差点没死,这等失职,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在敲响小汤屋的店门,等人来开门的间隙里,伍县令的冷汗已经出了一身又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