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知不嫌弃易今泠比他大,却特别嫌弃自己比易今泠小,听起来似乎是个悖论。每次易今泠说起,他都要生闷气。
他清醒时从来不肯喊她姐姐,只有醉酒时,以及……床笫忘情间。
醉酒时自己喊过,醒酒就忘了。但床笫间喊的话可不能赖账,每每惹得他自己脸红。每当这个时候,易今泠就喜欢咬咬他的脸,惹得他气呼呼地转过脸。
可……那是以前的相处方式了。如今身份改变,她是他的妻子,似乎不该像以前那样勾引撩拨他。
陶宁知开口前先清了清嗓子,才一本正经地说:“夫人,时辰不早了,该歇下了。”
易今泠温柔地应着,与他一同朝喜床走去。
易今泠想着身份改变,日后要更端庄
些才好。
偏偏……
陶宁知也不知是因为醉了酒,还是因为太高兴了,笨手笨脚的。
易今泠躺在喜被里,想起初次与他同榻时。
那个时候,易今泠因为陶宁知常去皓月轩,以为他和许多公子哥儿一样,就算不是风流成性,至少也该有些经验了。易今泠怎么也没想到他鼓捣了半天,最后将脸憋得通红,趴在她身上,闷声说:“进不去!”
想起昔日情景,易今泠弯了弯唇,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陶宁知质问。
“没笑什么。”易今泠将脸上的表情收了收。
陶宁知“哼”了一声。
原本只是生气她不专心,现在又要气她撒谎敷衍他了。
他在她面前干净的如一汪清泉水,一眼看得到水底。易今泠微微欠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慢慢挪到他耳边,擦着他的耳垂柔声说:“姐姐欢喜自然便笑了。”
陶宁知耳朵尖瞬间红透了,脑子里也像在同一刹那炸开。他俯下身来将脸埋在易今泠怀里,一连喊了三声姐姐。
易今泠弯唇,指腹轻捏他的耳朵尖,再次轻而易举地惹得陶宁知一阵战栗。
“易今泠你别太过分了!”陶宁知恶狠狠地瞪她。易今泠始终温柔笑着,轻轻挑起的眼尾勾勒了几分妩媚。
陶宁知想狠狠地罚她,望着姐姐的脸却完全不忍心,最后变成狠狠地去亲她的嘴。
翌日清晨,陶宁知闷闷不乐。
易今泠径自梳妆不理他。她知道,他
又在因为昨晚上乱喊姐姐而生自己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