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乐像触电似的赶紧收回了手,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只觉触碰过的肌肤被灼伤一般,烫的吓人。
饶是他也不知道如此尴尬的当下要说些什么,只得讪讪干笑了几声。
席厌此时的神情依旧恢复如初,方才周遭散发出的压迫气息已经消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发现。”沉默了好半天,柏乐只好硬着头皮缓解尴尬。
他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席厌倒也配合他,“刚回来不久。”
柏乐看了看四周,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刚接的水,殷勤道:“渴了吧,来喝喝水。”
席厌接过水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就那么不想他提起刚才的事?
柏乐心中忐忑不安,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就不由面红耳赤。
好在席厌确实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淡淡的嘱咐了柏乐几句,然后进了洗手间。
太丢脸了。--
柏乐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然后又抬头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啪的打了一下。
“让你乱摸。”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的门才打开,席厌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如常。
柏乐只看了一眼便火急火燎的收回目光,不敢去想他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干什么,不过也许只是自己思想不纯洁想多了。
之后俩人没在艾城久待,当天晚上八点过就离开了。
柏乐因为离预产期没几天,打算过完生日就进医院备产。
其实过生日他并不想开什么生日趴,和一群没那么熟络的人聚会,也不想被不认识的人用不舒服的眼神打量。
本以为席厌很大可能是要举办这种宴会,然后再给自己送上价值不菲的身体礼物。
他对这些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期待,期待的是席厌能够亲自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生日当天一大清早柏乐还在睡梦之中,便被人轻轻摇醒。
他起床气上来了,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声不打算理人。
可渐渐的发现自己开始不能出气,他这才察觉自己鼻子被人捏住,睁开眼后看见席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吓得他一激灵便清醒了。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柏乐脑子里还迷迷糊糊,扒拉着席厌的衣服,“我们去哪啊?”
“去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
柏乐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心里想着多半是酒店什么之类的地方,有些兴致缺缺的闭了嘴,但是怕伤到好歹也是为了自己准备的席厌,只能强打着精神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
可车子开着开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行驶上高速路上两边景色越来越偏僻,不知过了多久,汽车行驶上了崎岖的山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柏乐越来越好奇。
席厌指了指顶,“山上去。”
柏乐一头雾
水,山上能有什么好玩的,可等到达目的地后,他终于明白了席厌的意思。
只见眼前竟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山层峦叠嶂,放眼望去心中生出一股苍凉之感。
柏乐还来不及感慨,就看见不远处有不少星星点点的人影,打破了雪山中的寂静。
“那是滑雪场。”席厌向他解释道。
柏乐道:“滑雪?”
席厌点点头,随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你不能滑。”
这他当然知道,用脑子想也知道他现在怎么敢去滑那种东西,哪怕轻轻一摔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