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从端午等到了中秋,李凯华终于面试到了自己的第二个租客。
家里的老家具们,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掉了。新来的租客是两个毕业了几年合租的女孩子。李凯华一向对女生心软,看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大手一挥,开车带着她们俩逛宜家,扛了一车的家具。
“真是…再没见过我这样好的房东了。”李凯华嘟嘟囔囔地说,“花一下午,累得像条狗,在那儿给人组装家具呢。”
茉莉想笑,看着李凯华泪汪汪的眼睛,又只好生生把笑声憋了回去。
李凯华自觉对两个姑娘十分上心,还跟两人处成了好朋友,三不五时拎上点好吃的东西,周末的时候到姑娘这来看看。
他这是第一次当房东,又是兄弟的房子,一百分的上心也不觉得过分。可哪知道这样的“上心”落在两个女孩子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在了。
“我这个人粗线条,哪知道她们一个个上来对我好是在争风吃醋啊?”李凯华愁眉苦脸地说,“人家对我好,我就只好对她们更好。今天收了这个姑娘做的小饼干,我就捎一瓶香水过去。明天收了那个姑娘煮的汤圆,就只要再带一管口红。”
他打小就大手大脚,又粗线条,连场恋爱都没谈过,最是不会看眼色的直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是房东,不好意思占人家房客的便宜。
一直等到后面两个姑娘大打出手,深更半夜地砸房子,这才把他惊动过来。
“你都不知道,居委会的人半夜一点多给我打电话,开头就是一句话,说你快点过来吧,你的两个女朋友打起架来了!”李凯华圆圆敦敦的脸蛋满是哀愁,“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爸妈问我干嘛半夜拿车钥匙,我就迷迷糊糊回了句,啊,我两个女朋友打起来了。”
吓得李家父母大惊失色。
逗得李家姐姐乐不可支。
李凯华迷迷糊糊地开着车,赶到了小海的家里,这才知道两个姑娘这段时间来对他的种种体贴和温柔,原来是在“争风吃醋”。他“一视同仁”地对两个租客“好”,又被当成了欲擒故纵,跟两个姑娘都不清不楚。这一晚,两个姑娘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吵了起来,一下子没控制好,打起来了。
“这可好,俩人都挂了彩。我送到医院去,还都给垫上医疗费。”李凯华苦着脸,“哪有我这么倒霉的房东…真的是,啥都没干,我怎么就凭空有了两个女朋友?你说说,是不是?”
茉莉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小海出于多年兄弟情谊,嘴角抽了又抽,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两个姑娘伤好,李凯华干干脆脆地把她们请出了小海的公寓。
开什么玩笑啊?在哪里打架不好,在兄弟的公寓里打架,还见了血?他再不要这样神经质的人租自己的房子,押金租金都干干脆脆退了。
前后算一笔账,这租了两回房子,非但没有赚来什么钱,反倒把自己零花钱贴进去不少。
李凯华唉声叹气,在饭桌上吐槽干脆不租了。
李家妈妈漂亮的丹凤眼一扬:“小海那孩子可是个要强的,要是哪天回家去房子那看看,发现压根没人租,钱是你给他的,你让他怎么想?”
李凯华一噎,筷子里夹着的那块红烧肉都不怎么香了,只能唉声叹气地出了门,又开始在中介的房子里面蹲来。
这一等,又等到了国庆。
快到年底,来63个半层罢了。
这十个台阶,能让一年轻力壮小伙儿摔断了腿?这么离奇的事,竟然能被自己遇上了?
李凯华苦涩地点头。
他那会儿也觉得离奇。但他一向为人豪爽,人家租客小伙儿遇上这么惨淡的事,他大手一挥,押金和租金和退了回去,还跟那小伙儿交了朋友。小伙儿回了老家,隔了一年考上公务员,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可李凯华这边儿,却还在为租客的事儿伤脑筋。
第一个租客住了两个月就跑了,李凯华挠挠头,自个儿掏钱将楼道里的声控灯换了个灯泡,灵敏得楼道外跺脚都能亮。
他这才放下心,又开始张罗起了新一轮的“面试租客”,搞得方圆几百米的中介一看见他抄着手走过来,就骑上电驴跑,点头道:“李哥,李哥我去见客户了啊!”
这一次,从端午等到了中秋,李凯华终于面试到了自己的第二个租客。
家里的老家具们,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掉了。新来的租客是两个毕业了几年合租的女孩子。李凯华一向对女生心软,看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大手一挥,开车带着她们俩逛宜家,扛了一车的家具。
“真是…再没见过我这样好的房东了。”李凯华嘟嘟囔囔地说,“花一下午,累得像条狗,在那儿给人组装家具呢。”
茉莉想笑,看着李凯华泪汪汪的眼睛,又只好生生把笑声憋了回去。
李凯华自觉对两个姑娘十分上心,还跟两人处成了好朋友,三不五时拎上点好吃的东西,周末的时候到姑娘这来看看。
他这是第一次当房东,又是兄弟的房子,一百分的上心也不觉得过分。可哪知道这样的“上心”落在两个女孩子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在了。
“我这个人粗线条,哪知道她们一个个上来对我好是在争风吃醋啊?”李凯华愁眉苦脸地说,“人家对我好,我就只好对她们更好。今天收了这个姑娘做的小饼干,我就捎一瓶香水过去。明天收了那个姑娘煮的汤圆,就只要再带一管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