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活动了一晚上,为什么只有他觉得困,樊渊却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头十足?
难道这种事情还跟体位有关?
突然,顾炀搭在一边的右手被樊渊握在手心,顾炀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拽回来,刚一动就感觉到樊渊正在用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按摩顾炀的手指。
按摩力道轻柔,温度是他最熟悉的体温,顾炀把脸侧了过去,紧抿的嘴角还是慢慢放松,翘起了一点弧度。
虽说早自习用来补眠,顾炀仍旧克制,知道最后这几个月不是能够放松的时候,上课铃声一响,他就坐了起来,右手动了动,被樊渊按摩了一早上,着实舒服了许多,就是手指活动的时候还有点僵硬。
眼看着就要到二模了,顾炀是一点都不敢放松,他现在的成绩还不够追上樊渊,他必须更加、更加的努力才行。
好在樊渊也有分寸,“帮一点忙”这种事只出现了一次,在之后的几天里,樊渊再也没有提出过“帮一点忙”。
顾炀渐渐的就把这种事情给忘记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里,等到卓婉公布了二模的考试时间,顾炀才注意到樊渊这几天的脸色都有点黑。
他整个人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做事的时候带着一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焦灼感。
见顾炀一直看着他,樊渊突然伸手掐着顾炀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去,不让他看。
“看你的题。”
顾炀面前摆着的是樊渊新给他出的试卷,像这种樊渊出的专攻他弱点的题型,他每天都要刷几张。
今天也不例外,顾炀拿起笔刚要做,就发现这题好像比之前难了许多。
顾炀只当是意外,又做了几道,忍不住拿出书翻了翻,转头看向樊渊:
“这题……”
樊渊黑眸视线平移过来,示意他有事就说。
顾炀指着上面的题,又写了几个明显超纲的公式,将试卷推向樊渊:
“你看,这些题明显已经超过了正常高考的难度,这是竞赛的题型。”
樊渊只是看了一眼上面的题,就重新移走了视线,继续做他自己的题。
“不是要追上我?不做这些怎么追上我?”
顾炀说的追上樊渊,是指达到p和樊渊上同一所大学的程度,可不是指达到樊渊那个变态的高度的。
但他知道樊渊这些天忍得很辛苦,公狐狸总是处于发晴期,这让顾炀这几天睡觉都下意识的离樊渊远了一点,背靠着樊渊,虽然立刻就会被樊渊的九条狐狸尾巴牢牢缠住钻进衣服里,但好在樊渊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顾炀盯着樊渊深黑的眼眸看了看,到底是没敢犟嘴,悄悄把卷子拿回来继续做。
他很少接触这样高深的题型,做起来的正确率自然低的令人发指。
樊渊从不会批评顾炀的分数,只会在给顾炀批改完试卷后,耐心的给他讲题。
见樊渊这样,顾炀也慢慢松了口气,心想着难点就难点吧,樊渊高兴就行。
谁知樊渊给顾炀讲完题,就拿过放在桌子正中央的计时本,翻开新的一页,用马克笔大大的写上新的数字:1500。
顾炀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抢过樊渊手里的计时本,指着上面的1500质问樊渊:
“为什么一下子加了这么多?我虽然错的多,可就算全错了也不应该加这么多啊!”
樊渊伸手捏上顾炀的后颈,指尖微微挤到颈链的内侧勾了下,勾得顾炀肩膀不自觉的抖了抖。
“题型难度加大,错误后加的时间自然也要翻倍。”
翻倍?翻几倍?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翻了一倍的样子吧?
感受着脖颈间充满存在感的手指,顾炀看着樊渊越显深黑的眼眸,到底是没有问出来。
他觉得樊渊就是在等他问,并且后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招数等着他,他绝对不能随了樊渊的意。
樊渊见顾炀不出声了,黑眸微眯,似乎有点可惜,但也无所谓,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忍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