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什么都没变,四季如常,晚霞依旧,仿佛三年的春秋变换,只是她的一场破碎离奇的梦。
江郁因为公司离她家太远,每天来去匆匆,休息时间不足,不得不搬回原来的住所。
临走前他看向陆以歌,想让她陪自己出去住。
陆以歌转了转眼睛,考虑了下,然后说:“你想的美,我要在家好好复习,才不陪你出去受罪。”
江郁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勾人心魂。
陆以歌警告他,“不许使用美男计。”
江郁笑了笑,“好,都听你的,下周见。”
“那,再见。”陆以歌冲他挥手。
江郁把她拉到面前,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容带有深意,“我不急。”
江郁搬了出去,每到周末时回来。他喜欢在陆以歌复习时,坐在她旁边,看她认真学习的样子。
他眉眼浅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陆以歌被他看得心烦意乱,题目根本看不进去,怒道:“不许坐在我旁边,烦死了。”
“好。”江郁听话地坐到一边去办公。
他专注地看着电脑,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稍微一低头、一皱眉都分外吸引她的视线。
现在,变成她看他了。
“怎么了?”江郁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挑起了眉。
“没什么。”陆以歌连忙低头写字。
江郁轻声笑,“随便看,我不介意。”
“谁要看你啦。”她头埋的更深了,心道没和他出去住可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这段时间陆以歌尝试联系过江渡几次,想询问他一些问题。但他行程很忙,几次打过去都是助理接到。
陆以歌只好作罢,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用知道的太多。况且,有的事情她心中也有猜测。
江渡比她大三岁,从小就比旁人成熟,一直很照顾她。
他还说要帮她活过二十五岁。
小的时候她不懂,信以为真。稍微大一点就知道没可能,没放到心上。
在她十七岁马上就要做手术的前几天,江渡过来看他。
陆以歌当时问他,“你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渡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问:“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那个愿望吗?”
“什么?”陆以歌想了想,“活过二十五岁?”
“是。”
陆以歌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种事强求不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呗。”
江渡道:“我有办法,就是过程比较曲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陆以歌:“什么办法?”
江渡:“无可奉告。”
陆以歌撇撇嘴,闷闷地说:“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真的能活下来,我不怕麻烦。”
说完她又立马醒悟过来,“哎,我怎么还当真了,一看就是不可能的。”
江渡笑了笑,“我知道了。”
两人后面又随便聊了两句,江渡突然道:“你哥我要去当明星了。”
“当明星?真酷。”陆以歌星星眼。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了。”江渡冲她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