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怕坐牢吗?”陆以歌的脖子被勒得难受,气若游丝地说。
“坐牢?”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谁有证据?”
“那群女的,只要照片在我手上,她们什么都不敢说。”李文景摸了摸她的脸,陆以歌顿时觉得有些反胃。
“你本来也应该是我的收藏之一,可惜半路出来个江郁,坏了我的好事。”
陆以歌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你傍上的那位富二代呢,怎么不来救你?”李文景的表情凶狠,“他把我的前程都毁了,我还没得到你,真是不甘心。”
“我卡里有一千万,放过我,钱都给你。”陆以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一千万?”他冷笑一声,“江总给你的吧,出手真是够大方的,难怪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行不行?如果不够可以再加。”
“我不要你的脏钱,我只要你。”李文景的声音癫狂,“你本来是所有猎物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你看起来是那么干净。”
“可惜本质是个脏女人,你的身体不知道被那个富二代玩过多少次了吧,我都不屑于碰。”
李文景凑到她耳边说,“所以,为我死吧。”
陆以歌的瞳孔一缩,同时感觉到勒在脖子上的绳子极速缩紧,疼痛与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奋力挣扎,但毫无还手之力。到后面,她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
她没力气了。
大脑缺氧让她意识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渐渐消失,面前出现了一道白光。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迅速闪现了很多片段。
走马灯现象。
高中时她好奇心重,看过一些濒死体验的研究,她看的将信将疑。后来她死了两次都没有类似的经历,她便认定那些所谓的科学家都是骗人的。
可是现在,她居然看到了。
她看到了年轻时的陆父陆母,看到了小时候的江渡,看到了很多陌生又莫名熟悉的人,看到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这是原主的记忆,可是为什么,原主记忆中的那个人,和她那么像。
无论是性格爱好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她一样。
铺天盖地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复苏,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早该想到的。
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父母就格外的依恋。
养了十七年的女儿突然换了个人,为什么他们会毫无察觉。
为什么她既知结局、百般提醒,还是忍不住对江郁心动。
她终于明白,可是,再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