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但主要是为了泰戈尔。”
“泰戈尔就是你身后那位先生背着的少年?”种田山头火没发现对方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虽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家伙,但那个少年一看就是体弱多病看面相都活不过三十岁的那种。
“我欠了一个人情,只是还人情而已。”
“居然能让你欠人情啊。”
“嗯,”托尔斯泰没有回答这个话,而是含糊其辞的问道,“你想不想也让我欠个人情?”
听到托尔斯泰的这句话,种田山头火惊诧道:“你难道……”
“没错,我担心泰戈尔之后会被一些实验室盯上,再加上有尼采在,我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泰戈尔就会被某些狂信徒给弄死了。”
尼采的哲学理论太过蛊惑人心,不说欧洲,就算他们俄罗斯当初都因为尼采的理论而搞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种田山头火皱眉说道:“我可不敢把人留下来,风险太大了。”
“真的吗?”
“……”
对方没有回答,托尔斯泰知道种田山头火在权衡弊利。
“泰戈尔的异能力是探查,可以弥补你们异能特务科的缺漏。”
“范围呢?”
“不计后果的时候可以笼罩全横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过他的视线。”
种田山头火叹道:“这可真是……”
“还没考虑好吗?我的人情也不是廉价品啊。”托尔斯泰从桌子拿过对方的酒,取了一个杯子后倒入,他也没有喝只是放在鼻前嗅了嗅。
“我明白了,你把他留在这里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事实上同意这件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困难,种田山头火松了口气后看着对面青年露出的幼稚举动不由得笑道,“好奇的话可以尝尝,清酒的度数不高。”
“不了,喝完酒握刀的手就会抖。”
“这又没有什么手术要你做。”
“我可不想做手术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患者出事。”
“这么严苛吗?”
托尔斯泰笑道:“我觉得严苛点是好事,神经科的手术可是在脑子上动刀,不小心点怎么行。”
托尔斯泰在谈完泰戈尔的事情后并没有聊多久就告辞离开了,回到车上的时候里面的暖气还没有散掉,整个车内都还是暖烘烘的。
托尔斯泰看着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织田作之助低声问道:“你不问问我情况吗?”
“不了,”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等泰戈尔醒来我会亲自去问他,只是异能特务科安全吗?”
“放心吧,就算异能特务科不安全,泰戈尔也是安全的,我的人情可不是用来看的。”
“那就行。”
“我觉得你不用自责,”偶尔兼职心理医生的托尔斯泰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遇到泰戈尔是你倒霉。”
“不,是我的问题,明明知道那个孩子在不安,却因为担忧我们之间的关系距离而选择了放任,总是想着总有一天泰戈尔会对我敞开心扉,可我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不安。”
托尔斯泰欲言又止,泰戈尔虽然看着很好接近,但那也是宫崎智守啊。
宫崎智守这个家伙连‘他自己’都看不透、都不能理解,何况别人呢?
再说了,要泰戈尔这个每分每秒都在恐惧失去的胆小鬼选择相信别人,这种浩大的工程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办到的。
因此,托尔斯泰真心实意的说道:“我感觉你真倒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