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带点脆弱不安,又说不出的招人。让逢宁的心酥软了大半,同时又想狠狠欺负他。
“怕不怕清醒过来后悔?”
“不怕。”
逢宁露出点笑意,随后叹气,把手伸出去,“那来吧。”
江问小声地问:“你呢,怕不怕后悔?”
逢宁偏头,“老实说,有点。”
“怕也没用。”
江问抓过她的手,把戒指对准无名指,推上去,牢牢卡住,“要是后悔,就用剩下一辈子去后悔吧。”
两人都没舍得睡觉,就这么一直像个连体婴儿一样拥抱,亲吻。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温馨和安心。
他突然出声:“你户口本呢?”
逢宁抬起脸,注视着他。
江问表情故作镇静。
逢宁忍不住乐,“你现在拿户口本有什么用,民政局过了年初七才能上班,有没有点常识啊。”
不知不觉,外头已经晨曦微亮,逢宁在江问耳边旁,轻轻地说,“江问,我有一个愿望。”
“什么?”
“我希望,我们两个以后,都能一起努力。逢宁重新充满活力,光芒四射。江问戒烟戒酒,好好生活。”
江问感受着她热热的呼吸,默了很久,伸手过去揽住她的腰,说了声,好。
两人睡到下午才醒。
江问的手机的未接来电有十几通,全部来自赵濒临。
一回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
“靠,你这个孙子,总算接电话了,我还以为我被你拉黑了,马勒戈壁的,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看手机?”
江问瞟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逢宁,掀开被子,下床,“我刚刚醒,找我什么事?”
“晚上出来吃饭啊,一大堆人,怎么样,来不来?”
“看情况。”
赵濒临骂:“大过年的,你能有什么事儿!怎么跟你吃顿饭这么难呢,你比巴菲特都难约啊?!”
逢宁本来就浅眠,江问一动,她就醒了。
他靠在门外讲了会电话,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句:“江问?”
她声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