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
哪怕薛振再同宋太后冷淡不对付,罪魁祸首的肖忠也是必死无疑的了。
“四月十二,”秦北渊慢慢地说,“也不知道她还撑不撑得到。”
三月初五这日,顾南衣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写了封信送往通宝。
提笔时,她还特地将自己的字迹修改过,看起来同以前并不相似,免得沈太傅认出她的字来。
信中的言辞她再三斟酌过,巧妙地避开了会暴露身份的部分,但也以“同昭阳长相一样被牵扯其中”的理由,将该问的问题都在信中提及了。
事关先帝太后和皇帝,顾南衣觉得沈其昌很快便会详细回信。
可她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她收到的回信却很是简短。
“他要来汴京同你当面说?”李承淮也露出两分惊讶之情,“沈大人年岁已高,去年能来汴京一次已是不易,但那时是为了见您一面,尚可理解,可短短半年之内奔波来回通宝与汴京,不知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顾南衣拿着信纸反复看其中的字眼,确实能从其中察觉到沈其昌的急迫之感。
她想了想,道,“兹事体大,他或许担心陛下出什么意外才这般重视——上次沈老太傅的信,我交给你有段时间了,发现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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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那封伪造的信件,李承淮也有些头疼。
——信显然是要栽赃到他头上,可无论怎么查看信中字迹的蛛丝马迹,李承淮也找不出一丝线索。
“……仿写的人定然与沈大人相交密切,又或者苦心钻研过他的字迹,否则仿不成这十成十的相似。”李承淮无奈道,“虽说我是看着嫌疑最大的人,可我敢说,即便我来仿,也不会有那封信上的字迹那么像。简直就像是……”
后面的话,李承淮没有说出来。
听这几乎是条死胡同,顾南衣又换了个方向,道,“假装沈家家仆来送信的那人呢?”
“趁他和人接头时捉住了,”李承淮流畅地道,“已能确定是肖忠的人,且交代了部分三月初四那日肖忠的计划和路线。”
顾南衣笑了笑,“我听说了,他从地道逃了,秦北渊没捉住?”
“正是。”李承淮道,“不过虽没能留住肖忠,也折了肖忠不少人手。一而再、再而三,恐怕他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若他还有计划尚未完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
足。”
“可若他有帮手就未必了。”顾南衣道。
李承淮颔首,“殿下说得是。秦北渊已经顺着树林的地契主人去追查,可对方一口咬定自己不在汴京半年多时间,压根不知道树林中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是道幌子罢了。”顾南衣不以为然。
“那就是秦相要担心的了。”
他们一来一去说着正经事,旁边则是传来有规律的一声声“咔啦”的动静,是秦朗在旁无所事
事边听地替顾南衣剥核桃肉。
他手劲大,一下便稳准狠地将外壳捏碎,里头的果肉却是完好无损,三两下便是两块完整的果肉放到顾南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