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见人没反应,又补充:“这也得亏是斯微那丫头,要遇上别人,你这又不准备要回来,钱肯定得被人拿走。”
宋居安背脊挺得笔直,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半天,他听不出情绪地说:“当初我和您说要跟斯微交往的时候,曾向您保证会对她负责一辈子,可现在您也知道,我们分开了,并且是我提的分手。”
说到这儿,他重新抬头,嗓子暗哑:“您不怪我吗?”
俩人互相看着,一个试图看出点什么,一个老练深沉,表面看,平静得很。
半晌,罗清强说:“你要我怎么怪你?当时你那副样子,就算我不训斥,恐怕在你心里也把自己看作是罪人了。”
不知怎的,宋居安听来有些感动。
接着,又听到说。
“况且,没了你,那丫头也能碰到比你更好的,我一上岁数的人,没必要生那闲气。”
“……”
顿时觉得自作多情!
后来,宋居安是卡着点去的训练场。
一群人都猜到他会在训练结束前来,队伍站得整整齐齐。
要知道,这可是顶着近四十度的大太阳,几套项目下来都练得汗流浃背,纵使这样,还是个个站得笔直。
宋居安在队伍的最前面站定,视线一一扫过他们,是添了几张生面孔。
这种阵势迎接他,其实大可不必,不过既然人都全,宋居安也总得表示表示。
只见他左手向侧边一伸,大蒋就把成绩板给送上了。
宋居安抬起眼皮瞟一眼众人,不紧不慢地翻开。
随之,队伍里有骚动声,很快又压下去。
十几秒过去,他把成绩板一扣,对着他们摇了摇,“我看了,成绩比我预想中要好。明天起,我会和大家一起训练。现在可以解散了。”
话音一落,一帮人哄然散开,三两结伴兴冲冲地往食堂跑。
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是被夸了?还是明天又可以体验魔鬼训练了?
……
一个月前,许禾言结束下乡支医之行,调回到市医院麻醉科工作。
住处方面,她依旧没回家住,在斯微隔壁租了一间房。
周末晚上来蹭饭成了日常操作,饭后,两人就在阳台的懒人椅上晒月光浴。
过了一年时间,许禾言尽管没以前那么活泼开朗,可已经能够平淡的提起郑植这个名字,当然更多时候,是把他藏在心底。
陪在她身边时,斯微总会不自觉地长时间盯着她看,比如现在。
如今的许禾言变得安静了,但不同于低郁沉闷,她还会笑、还会主动说起很多事,更像是一个突然成熟的人。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她身边出现了一个可以治愈她的人——许弋。
斯微移开目光,转向静谧夜空。
不察间,心思飘远了。
直到耳边的宁静被打破。
许禾言说:“前两天我在医院看到他们中队的人,听说,宋队长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