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艳骨的能力完全收归己用以后,秦舟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吧,反正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秦舟在传音之中,笑嘻嘻地对君渐书说:“我现在觉得自己赢定了。”
君渐书一听这语气,便知道他是在自己给自己打气。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们之前商议的,要将魔种剿灭的时间了。
他们定的时机,是在魔种被君渐书剃去灵骨以后,最为虚弱的那段时间。在那个时候,秦舟的胜率才最高。
君渐书应着秦舟的话往下说了两句,却听秦舟道:“任任,你再给我讲点故事吧……这次要假的,美好的,让我听了能开心的。”
“怎么了?”君渐书问。
秦舟看着在自己的身体身边,一脸泫然欲泣正在挖他灵骨的君渐书,听着魔种对于君渐书的谩骂……他觉得还是去找以后的任任比较好。
以后的任任嘴又甜,又有才,他才不要留着看人挖灵骨呢。
特别是君渐书把自己的疼痛都转移到了他身上,让秦舟特别为他觉得不值。
秦舟:“没有啊,就是快到时间了,有点紧张。”
“这样啊……”那确实是应该紧张。若是君渐书自己在他的立场上,想着很快就要亲身经历一下被挖骨的痛苦,心情也不会很舒缓的。
君渐书于是想了想自己从前听过的故事,挑了几个给秦舟讲了讲。
秦舟听着,只是笑。笑容之中包含着什么,便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君渐书讲到了最后,秦舟照例给他捧了场,却道:“任任,其实还有一个故事你没有讲完。”
“是一开始的那个?”君渐书很快明白过来。
他那个时候只是想要让秦舟知道一下自己的心意,原本一次被打断之后就没有想过还有第二次这种事情了。但是没有想到,师尊不仅过了几天自己追问了他,并且还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像这种人,怎么会是师尊之前问的那种,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人嘛。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想了也无济于事,只能徒增伤感罢了。君渐书便没将自己的想法和秦舟说。
秦舟肯定道:“是那个,这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在你嘴里听到结局的故事。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听了,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你要把那个故事的结局告诉我啊。”
有时间……
你分明就是已经准备去“赴死”了啊。
君渐书坐在床榻之上,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身旁秦舟身体的脸颊。
这具身体陪着他度过了很久,没有一点苍老,也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他们都知道,秦舟大概是回不来了。
只是仍然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师尊能够改变曾经的悲剧。
君渐书于是强笑道:“好啊,只要师尊肯定,我给你讲多久都可以。”
秦舟笑着应了一声,而后唇边的笑意消失:“任任,我认真和你说。我现在已经跟着身体,被你送回秦家了,现在在秦过手里。”
君渐书:“这么快?”
“对啊……你给我讲了太多故事啦,连灵骨都早就被剔除完了。”秦舟打趣般道,“我待会就去和魔种决一死战,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给你传音,希望你能理解我呀。”
说不定那就是遗言了。秦舟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以的……肯定可以的。”君渐书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听起来却还是有一点颤抖。
“别这么紧张,你可是蓬莱宫主……”秦舟说到一半,又改了口,“你可是我徒弟啊。”
“嗯。”君渐书的声音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