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徒弟,那个人看起来十分愚蠢,苦口婆心地劝他回头。
这个徒弟是这个世界第二大势力的头头,那些人都听他的。秦舟于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中生出戏谑,对这人非打即骂,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其实……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秦舟朦朦胧胧地这么想。
但这个念头刚成型,他便很快否决了。
不能杀。
无论杀谁,都不能杀他。
只要一想到要把这个徒弟杀了,他就觉得很痛苦。
他不知道这个幻觉之中的“自己”,和他有没有一样的感觉。
但是他最终没有对徒弟出手。
他亲身来到家族的禁地,旁人管这里叫做传承之地。
他才不管什么传承不传承,他的目的是这底下的东西。
传承之地底下,是魔渊的入口。只要打开了这个,就能将整个世界摧毁。
秦舟感觉到,“自己”很愉悦。
但很快,这种愉悦的情绪就消失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进不去传承之地。
进不去禁地,就没有办法接触下面的魔渊。他辛辛苦苦混进来,便是这样的结局?
“自己”非常不甘心,却只能从长计议,将魔渊暂且放下。
反正毁灭这个世界的方法不止一种,他又为什么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他变得暴戾弑杀,他的家族,一度成为横征暴敛的象征。
秦舟注意到,自己有个像小尾巴一样的弟弟。
这个弟弟之前像是中了什么秘术,身体像是少年,心智却极其成熟。
他看秦舟的眼神,让秦舟感觉很难受,像是心脏被谁抓在手里肆意□□一样。
这个人给秦舟一种很浓烈的感觉。
等他恢复成平常的身体大小,一切便都不同了。
事实也如他所料。
在这个人恢复平常的大小的那一天,他偶然撞破了“自己”的计划。
那时候,“自己”正在筹划着,在自己家族最能够通向天道的时候,将天道给吞噬了。
只要天道毁了,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那个弟弟知道了他的计划,像是极其惊愕。
“自己”很想杀死他,但弟弟很快地通知了旁人,那人前来救了弟弟一命。
并且将这个家族和天道的联结封印了。
在秦舟的注目下,这个赶来的救兵,也就是他那个以为是蠢货的徒弟,竟然当着他的面把弟弟救走了。
“自己”十分生气,他驾着自己驯服的坐骑,要去找徒弟的事。
他直接捅了徒弟的老家。
他徒弟果然还是那个蠢货,对他一点都不设防。
这人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势力上,与天道的联结,要紧密千万倍吗?
秦舟想到这些时,竟然有些焦躁。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闯入了徒弟的老家。
徒弟来拦他,但是没关系,他留下来牵制徒弟,将自己的坐骑放进了徒弟老家的最中央。
坐骑很听话,她一口就咬下了天道本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