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秦舟笑了笑,“那这个简单。我刚才没见到你的时候,简直要吓死了。所以我最怕的是和你分开,开不开心?”
“真的?”君渐书似笑非笑,轻轻捏了手下秦舟的伤口一下,“我觉得师尊的翅膀挺硬的,指不定哪天就飞了。”
秦舟立马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君渐书便用治愈术,将他的伤口一点点抚平。顺便也把秦舟身上中的春毒给解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和师尊来一场。
秦楼楚馆之中到处都是旁人留下的痕迹,君渐书受不了在这里要了师尊,所以最好两人谁也别情动。
秦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在默默地吃味。
明明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凭什么君渐书就能在这里使用法术,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想想,君渐书的修为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这里还是他编造的记忆,要是君渐书再控制不了,他们两个就在这里卡到死吧。
又想到君渐书的那具“翅膀挺硬的”,秦舟略有些不好意思,叹气道:“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浪的,自己的主意也敢大,说不定就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所以你是对的,我怕的不是和你分开,而是分开之后发生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以前错过的,让我失去你。”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由阴转晴,瞧着君渐书,笑得眉眼弯弯:“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你呀。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畏首畏尾的,你得好好补偿我。”
看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是在求表扬一样。君渐书对他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无话可说,忍不住笑了,伸手亲亲揉了把秦舟的脑袋。
秦舟非常不服气,反手揉了回去。
他又问:“但是这个编造的记忆会变成这样,应该和你有关吧?毕竟我可没从来没怕过自己会被人当成小倌之类的。”
不过那个伤到这里的人,反而要反弹回自己身上的设定,应该是和他自己有关。毕竟他最害怕自己做的什么事,经由不知道什么过程,被君渐书以负面的反应弹到自己身上了。他超怕麻烦的,尤其是因为自己产出的麻烦。
这次轮到君渐书有点支吾了。
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秦舟:“我害怕师尊被人看轻,害怕你成为被艳骨控制的人……分明神志清醒,却因为身体而应和那些人,这是我最害怕见到的结局。在这件事上,我甚至没有师尊看得清。”
君渐书有些自嘲。
秦舟却笑:“多谢你了。”
“嗯?”
“多谢你帮我操心这些,我自己关心不到的问题。”秦舟状似烦恼道,“说起来,要是变成了你说的那种人,我也不能接受。不过我没想过那种结局,就算我被艳骨控制了,最坏也不过对你上瘾了吧?还是说,你以为自己保护不了我?不可能吧。”
他的话最终带上了笑意:“一个连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看我几眼都受不了的任任,怎么可能受得了会有人把我抢过去羞辱呢?嗯?”
君渐书先是一愣,而后眼中带了点笑意:“是这个理。”
“是这个理就好。”秦舟先是笑了,而后抱住他的身子,在他身前蹭了蹭,狠狠吸了一口,静了静心。
他又问:“这样算是能堪破化境了吗?感觉还挺简单的。”
“怎么可能。”君渐书的声音很平静,“这里只是我和师尊共通的识海,艳骨的影响很小,不然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将你的欲念压下去。等到出去了以后,师尊就得自己对付艳骨了。这次别朝我求欢,你得将它真正收服了才行。”
君渐书想了想,终究还是道:“在师尊从秦家走后这几天,修真界已经就几处出现了魔气的突发。我怀疑魔种还有后手。师尊,我们得快些了。”
“好。”谈到魔种的事情,秦舟答应得极快。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君渐书略有些失落,准备将这个捏造出来的记忆场景挥去。
却听秦舟笑道:“哟,伤心了?”
君渐书讶异地看着秦舟。
秦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为师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看看你,明明担心我‘移情别恋’,非要提起‘情敌’,何必呢?”
君渐书也笑:“我还以为师尊会看不起我,把拯救修真界的大事当做‘情敌’。”
“怎么会呢,傻徒弟怎么想,我这个做师父的都得包容啊。”秦舟将君渐书的头按下来,自己则凑上去,衔住他的唇珠用牙齿仔细研磨,“不过你确实不该把魔渊的事情当做情敌。”
“嗯?”
“它们配钥匙吗?它们不配。”秦舟道。
“它们不配?”君渐书的话里带了带点哭笑不得。
他倒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觉得他比整个世界的安危还要重要不知多少。不管是让从前的秦家家主,还是旁的任何人听见了,怕是都要想打师尊的腿。
可能只有他,在听见这话时,心里会不合时宜地开心了。
“嗯?它们配?”秦舟轻轻“哦”了一声,话中带笑,“它们配个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