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闻言,接过符箓,手指一紧便要将它捏碎。
秦过:“……”
秦过幽幽道:“在秦家捏碎是没用的。”
秦舟于是停下了动作,笑了笑:“我就试试,你怎么这么紧张过度。”
秦舟看着他,只能笑了笑:“兄长说的是。那我就先走了。”
他想要无声无息地退走,秦舟看着他的背影,却忽然有些揪心。
“秦过。”他忽然叫住了秦过,却不知道有什么能说的。
究竟是什么,让他和秦过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秦舟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从前为什么那么宠秦过了。
秦过惊喜地回过头:“兄长?”
秦舟实在没有话说,只能问:“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要用炉鼎和困阵召唤回我的?”
“炉鼎?”秦过迷茫了片刻。
他使劲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经常把制造兄长身体的边角料,扔到蓬莱宫恶心君渐书。
秦舟想了想,平静道:“这是我走遍瀛洲和方丈洲,所找到的一个秘术。我实在太想和兄长永远在一起了。”
“就因为这个,就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秦过恬静地笑了笑:“对于兄长来说,无辜比我重要。但对于过儿,只要能以后永远和兄长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也可以忍耐很久……兄长不会明白这份心情的。”
他说话的过程中,秦舟一直保持沉默。就算秦过说完后又停了几息,秦舟也没有回应他的打算。
秦过的神色暗淡了些,淡淡道:“我不打扰兄长了。若是兄长想见我,便让秦安月叫我吧。”
他说完后,转身便走了。
却听身后的秦舟苦笑了一声。
秦舟靠在一个高高的架子上,说出的话恍如叹息:“你知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哪里吗?”
他指的是自己重新夺得身体控制权的时候。
秦过停住了脚步,低声道:“我不知。”
“在被你当成炉鼎送到蓬莱宫的路上。”秦舟的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口口声声说着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却亲手把我交给了君渐书。秦过啊……”
秦过的背影陡然僵直了:“兄长……”
“是真的。”秦舟双眼盯着虚空,心情也很复杂,“骗你对我没有好处。不然你以为,我重新醒过来,为什么没回自己的家族,而是去找了君渐书?”
秦过没有说话。秦舟字字句句都砸在他心上,化作悔恨的滔天巨浪,轰击着他的理智。
秦舟低低笑了几声,喉口好像堵着很多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最终只道:“算了,你走吧。”
秦过最终没有说什么,很受打击地走了。
他终于走了以后,秦舟觉得如释重负。
看来他的忽悠技术还没有下降的太离谱。所谓忽悠,半真半假最为致命。
他醒来就算没在君渐书身边,肯定也不会回秦家的嘛。随便找块地方,养养鸟,赚赚钱,它不香吗?
不过秦过还不知道他失忆,这一下够他消沉一段时间了。
秦舟轻松地想着,继续钻研阵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