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瞬息后,一团雪白窜进他的视野里。
是头纯白虎。
“真漂亮。”文青两眼发光地丢下背包,扑了上去。他想跳到那老虎背上,可老虎跑开了,不给他碰。
扑了个空的文青非但没郁闷生气,反而激动起来。
挑战欲牵扯着他的神经末梢,他开心地追在老虎屁股后面跑。
“小宝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靳骁长穿过香樟园回到客厅,脱了沾上凉气的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外面还在闹,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先生,客人不会被vic伤到吧?”年轻瘦弱的助理送上来温水,忧心地问道。
靳骁长接过水杯:“会。”
“那我们……”
靳骁长摆手。少年会意地退下,他替那个深夜到来的客人祈祷。
半小时后,文青骑在白虎背上进客厅,浑身是伤,满脸亢奋的笑意。
沙发上的靳骁长把书合上,摘下眼镜说:“玩够了?”
“玩够了。”文青舔掉嘴边的血迹,“哎哟哎哟”地从老虎背上下来。
靳骁长看着文青眼里的血丝,没接他的戏:“那能洗个澡睡觉?”
“睡觉不是工作指标,顺其自然,随缘。”文青把刘海弄弄,“我的房间在哪?”
靳骁长将交叠的腿放下来,起身道:“一楼,左边第二个房间。”
文青问道:“你呢?”
“地下室。”
“那我也去。”文青的眼里露出兴趣和好奇,“我还没住过地下室呢。”
“你这好几层不住,偏偏住地下,说明地下肯定有……”
文青的音量生硬地减弱,他的脸色大变,磕破皮的嘴唇发抖:“不会是你在那囚|禁了少男少女,偷偷做什么可怕的实验吧,我要报警!”
靳骁长朝楼梯口方向走:“报吧。”
“啧啧,老靳同志,你胆子真大,我报警你都不怕。”文青搭上他的肩膀,勾得挺费劲,“白虎能上床吗,我想搂着它睡。”
靳骁长:“不能。”
“为什么?”文青露出夸张的伤心表情,“我对它一见钟情,君生我已老。”
靳骁长:“……”
他把文青巴拉巴拉的两片嘴唇捏在一起:“安静。”
文青不配合地掰着靳骁长的手,又把我的嘴捏成鸭子嘴,你死定了!
不论文青怎么掰,靳骁长的手都纹丝不动。
“再演下去,天就亮了。”靳骁长的懒散劲褪去,一股锋利恐怖的气场卷向文青。
文青不甘示弱,他同样卸下层层面|具,以阴暗而乖戾的一面反击。
墙边的白虎低低吼了声,夹着尾巴钻进桌底。
剑拔弩张之际,文青嘴上的伤口渗出血珠,掉在了靳骁长的手指上面。
“安静点,青青,跟我去地下室,洗澡睡觉。”靳骁长将血珠蹭在文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