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前十六抽签对战的情况来看,恐怕少有人能比这更快。
可没想,周满听到这里,竟道:“未必就是他。”
金不换一怔。
周满想起了什么,搭下眼帘,只慢慢道:“不要小瞧任何对手。”
金不换一凛:“你指谁?”
他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嚷,明显是来自擂台那边,哪怕是站在东舍里,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声音里巨大的震动。
金不换下意识道:“算时辰,下午的比试刚开始不久才对,现在就结束了?”
王恕受伤回来已近中午,一命先生在屋里待了已经一个多时辰,他们等在这里,下午的比试自然无法去看。
但无论是宋兰真对周光,还是宋元夜对赵霓裳,都不该赢得这么快才对。
他听了片刻,眉头皱起来,正打算找人去问。
可没料,还不等移步,就见李谱气喘吁吁举着两枚玉简跑进了东舍,大声冲他们喊:“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金不换几乎立刻想到了周满先前那句话:“是宋兰真赢了?用了多久?”
李谱上午对阵王命,但运气显然更好,王命修为不如王诰,下手也远不像他兄长那么狠,因此他几乎没有受伤,堪称高高兴兴从台上下来的。
此时他连口气都来不及顺,站定便比出一根手指来:“一时一刻!刚好比那位王大公子快半息!”
金不换瞳孔骤缩:“她对阵的不是周光吗……”
周满却不惊讶,一针见血道:“明月峡一役的失利后,她在避芳尘中三月未出,对春试剑首岂能毫无野心?更何况,她不想下一轮对阵自己的兄长,对第三条规则的需要,自然更为迫切。”
周光虽号称是剑宗周自雪传人,可毕竟只能算半个,纵然天赋不错,对上底蕴深厚的世家培养出来的宋兰真,输掉并不稀奇。
比起这一场,她更在乎另一场。
周满起身问:“赵霓裳跟宋元夜那一场结束了吗?”
如果没结束,她打算去看一眼。
可没想到,李谱竟道:“也结束了。宋兰真那边结果一出,我刚从人堆里挤出来,他们就结束了,前后脚。”
周满心底一沉:“赵霓裳输了?”
李谱一下露出了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不,她赢了。”
赢了?这一刻,周满诧异极了,就连金不换都万万没想到这个结果。赵霓裳对上别人也就罢了,宋元夜的修为在参剑堂也算能排到前面的,哪怕拼尽全力也必然是一场苦战,怎么可能赢了,还赢得这么快?
李谱一看他二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心中的震惊不比自己少,于是先前奔进东舍时的那种兴奋,又回到了他脸上,两只眼睛亮得好比擦过的灯盏:“是不是很惊讶,完全没想到?这才是我刚刚说的不可思议啊!”
他径直把手中记录有先前比试情形的玉简递给他们,同时一张嘴跟洪水开闸似的,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两边比试是同时开始的,宋元夜与赵霓裳在西面擂台。宋元夜是继承鉴天君宋化极遗志,主修阵法,赵霓裳则使一只银色的飞梭,运转《羽衣曲》,本来是阵法条条光线与飞梭勾勒的丝线交错编织,一时使人眼花缭乱,外人只能根据台上各色光线丝线的多少来判断谁占上风。
初时自然是宋元夜压制赵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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