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尤上前堵住了裴云舒的唇,裴云舒惊讶地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乖巧的儿子怎么在梦境中这么胡作非为。
“小娘竟然直呼我的名字,”烛尤状似不悦地皱起了眉,他拉着裴云舒的手腕,拽着他直往练武场而去,“我要给小娘一点教训看看。”
裴云舒被拉得一个踉跄,到了练武场之后,本来还在练武的人都放下了手中武器,在一旁笑闹着看起了热闹。
“小侯爷会怎么教训这新夫人呢?”
“新夫人脸都会被吓白吧,可能还会跑出侯府,回娘家避难。”
烛尤松开了裴云舒,扔给了裴云舒一把剑。
他上下看了一眼裴云舒,不屑地笑了一声,“能拿得起来剑吗?”
周边人配合地传来了一声声大笑。
裴云舒被激起了火气,他将剑握在手心,打算趁机好好教训一下烛尤,让他明白什么是敬老尊贤!
“一会打了你,你可别哭了。”裴云舒挥剑道。
烛尤嗤笑一声,径自上前,他动作缓慢,明摆着不是对战而是在耍着人玩。
裴云舒重重用剑面打在他的背上,用了全力,没给烛尤留一点情分。
谁知道烛尤硬生生扛下了这一下,他伸手摸上了裴云舒的手,从裴云舒的腕骨摸到了裴云舒的指尖,调笑道:“小娘的手怎么如此好摸。”
转瞬即逝的距离,又倏地远开,周围人开始起哄,裴云舒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烛尤突然抵住了他,将他推到了练武场旁一个大红鼓之上,发生沉闷的一声鼓声。
烛尤贴近,炙热的呼吸和滚烫的汗水湿黏,一个劲地往裴云舒身上钻去,把他的衣服也给弄湿了一片。
烛尤的双手撑在裴云舒的头侧两旁,他低头看着裴云舒,裴云舒道:“起来。”
“还敢不敢直呼我的名字?”烛尤问。
裴云舒气极,梦境中不是他做主,他想施法术,结果施了好几个,都在半路就凭空消失了。
只能好好跟烛尤讲道理,“你就这样对你爹爹的吗?”
烛尤眼里写满了大逆不道,他闻言,眯起了一双眼睛,“你怎么能是我的爹爹呢,你是我的小娘。”
他低头,在裴云舒耳边语带笑意地说着侮辱的话:“昨日刚进侯府的小娘,我爹昨晚被我拖到了青楼睡了一夜,让你一个人晚上枯坐,独自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想男人?”
裴云舒的脸色已经黑如墨水了。
烛尤放肆无比,他不知练了多长时间的武,身上还有一股子的汗味,热得裴云舒鬓角也开始冒着汗。
“有哪个男人能比我更男人?刚刚看我脱了外衣在练武,是不是看我都看得入迷了?”
裴云舒想要谋杀儿子了。
“听到了吗?”烛尤道,“你在府中地位低下,现在爹走了,你只能听我的话。而听话的第一条,就是不许直呼我的名字。”
“那叫你什么?”裴云舒讽刺道,“叫你小侯爷吗?”
烛尤竟然点了点头,他道:“小娘孺子可教也。”
裴云舒忍无可忍了,他正要打醒这个逆子,烛尤就攥紧了他的手,眉头紧皱着,正一脸不虞地看着裴云舒。
“小娘勾引了爹不够,竟然还来勾引我,”他脸色沉了下来,腿抵住了裴云舒的脚,让他无法动弹,还撞了裴云舒一下,“勾引我不够,还来勾引我身上的小小侯爷。”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裴云舒身上蹭过,裴云舒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面色就是一变,难看极了,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咬牙说出话:“逆子。”
烛尤不甚在意地笑了,他看了看裴云舒,眼中一闪,头弯得更低,几乎要贴上裴云舒的唇。
“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