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一拥而上,又被拦在门外,只远远看着里间,那一老一少进了大堂,堂上一长案,案上挂着一牌匾,匾额上写着:明镜高台。
此时,从两边小跑出两班衙役,旋即一官帽带歪,衣衫不整的县太爷在师爷搀扶下出来。
一声惊堂木:“升堂。”
两班衙役,水火棍敲击地面:“~威~武~”
音毕,县太爷抓起一令牌,往地上一丢:“来人呀,先打三十大板。”
左右衙役,立即上前,分别按住老少,高举水火棍,‘啪啪啪’打的结实,一时间惨叫连连。
门外看热闹的旁人,都安静下来。
打完后,老少已然进气少,出气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县太爷咳嗽一声,拿过师爷端上的热茶,漱了漱口,这才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老少,一拍惊木:“堂下何人,何事状告?”
“民妇叶氏,民女叶欣见过大老爷。”
“民妇、民女叶欣状告叶青霸占家产,欺凌我孤儿寡母……”
老少艰难爬起,跪在地上高举状纸,凄声道:“青天大老爷,请为民妇、民女做主啊。”
师爷下来,接过状纸,递给县太爷,而县太爷看也不看,就放在一旁:“那叶青是尔等何人?”
“是民妇伯兄~”
“是民女大伯~”
县太爷勃然大怒,面色一冷,惊木拍起:“弟告兄,子告父,按朝廷律法,来人呀,再打五十大板。”
不等老少辩护,左右衙役,立即上前按住,一顿痛打。
没等打完,老少已然晕厥过去。
县太爷冷哼一声:“既然没有话说,那就退堂。”
说完,在师爷的搀扶下,往后面去。
“走走走,闲人莫看。”
衙役驱散群人,把老少拖着,往衙门外一丢,旋即关上大门。
看热闹的人围上去,摇头叹息:“怕是那县太爷,收了姓叶的不少银子,不然哪会这般,无事先打三十,有事再打五十,人还没说话,就要被打死。”
不一会,人就散去,留下老少在冰凉的地上,无人问津。
范羽暗自轻叹,走上去探了下,还有些气息,忽地一怔,仔细分辨这年轻女子容貌,却认识她。
正是初来芦山县,赠予他半只素鸡的小姐,记得那时,她还美貌动人,还有小丫鬟伺候,现在却憔悴如斯,判若两人。
唤来几个妇人,付了一钱银子,让她们把老少背回客栈,却把掌柜的吓着,连忙推脱,最后加了些银两,这才勉强答应。
买药,煎药,就到了下午。
“我,我是在哪?”
年轻女子醒来,虚弱的要爬起身子,牵扯到疼痛,又倒下去,这才发现躺在身边的老妇:“娘亲,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欣儿……””
范羽端着一托盘,上面两个小碗,走了进来:“别摇了,你母亲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再加上一顿毒打,伤了身子,但不用担心,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修养时日就能好。”
女子这才平复情绪,旋即又疑惑:“您是?这是哪?”
范羽轻笑:“把你们母女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人,至于这里嘛,自然是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