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答的?”
慕书玉:“我说,对祖父来讲,安定伯这一称谓就算到头了,可我还年轻,未来尚有无限可能,焉知以我的能力可否坐到超越安定伯的位置。”
裴妙珩闻言笑道:“你可以。”
慕书玉:“谦虚一点,心里知道就行了。”
别说出来,她会害羞。
“哈哈。”裴妙珩忍不住被她逗笑。
慕书玉:“陛下当时也笑了,说我很有野心,也很大胆,这很好。”
“但是,陛下接下来的意思是要我不被府中所束缚。”
“我大概……有一些事情要去见孙氏一面。”
天牢,狱卒单独提着孙氏来见慕书玉。
“慕大人,人带到了。”
狱卒将孙氏关押在单独的小牢房里,牢房外面则是坐着慕书玉,随即在慕书玉的点头下,狱卒暂时离开。
这里只有她和孙氏两人,慕书玉直接开门见山道:“当年我娘入伯府可是你一手策划的?”
孙氏冷笑:“是又如何。”
她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皮肤像是陡然苍老了不少岁,布满皱纹、干裂和脏污,指甲无法打理,也是藏有泥垢,再也瞧不见曾经长房媳妇精心养护的丝毫贵气。
孙氏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早已备好纸笔墨砚。
慕书玉:“那就把你做过的事,犯过的罪行全部都写上去,忏悔并按压手印。”
这种事孙氏怎么可能做,所以她又冷笑着说凭什么。
慕书玉表情淡淡:“就凭,慕思婉肚子里的孩子。”
孙氏脸一僵,如果不是被铁链束缚在一定范围,她恐怕早就冲到牢门栏杆前朝着慕书玉抓挠怒骂。
现在动作受限,骂却是能骂。
“慕书玉你敢!婉儿怀的可是殿下的儿子!”
慕书玉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她怀的是罪人的孩子,腹中之子也是孽子。”
“什么殿下,裴召淖现为阶下囚,不过就是郡王之子,之后连郡王也会没有,而慕思婉无名无分,妾罢了。”
孙氏脸皮抖动着,显然愤怒至极,被气得不轻。
慕书玉笑着又添两把火:“或许,慕思婉连妾都算不上,可能在裴召淖眼里,她就是一个玩物?”
“慕书玉你该死,你该死!”孙氏承受不住地大喊大叫:“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就和你那个娘一样,我……”
慕书玉站起,来到牢房前,眯起眼睛道:“看来你并不在乎慕思婉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孙氏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她嗓音颤着说:“稚子无辜,陛下、陛下不可能会杀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一碗落胎药下去,怎么不可能。”慕书玉面无表情地盯着孙氏道:“就算不可能,我也有办法将其变为可能。”
“杀死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儿,很简单,你知道的,孙氏。”
“所以,你选择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