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妈妈,你醒啦。。。。。。。”
苏瑾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是真实的耳朵。
刹那间,劫后余生的惊喜,让她泪水滚落更多,她撑起身子,将孩子搂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她还以为,还以为。。。。。。。
还好,还好,还好,安安没事,安安没事。
低哑的哭声在屋内蔓延,好在没有半分悲伤的气息,劫后余生的惊喜,让屋内屋外所有人松一口气,倘若安安真地出事,倘若装在口袋里面的人,真的是安安。。。。。。
苏瑾就真地被击溃了。
毕竟,孩子是她生活最大的支柱。
半响过后,安安眼睛哭得红红的,伸手替苏瑾抹去泪水,小小年纪,却还轻声哄着她:“妈妈不哭,宝宝很乖,没有受伤,一点都没有哦。”
苏瑾双手捧着他的脸蛋,细细看了又看,泪水晶莹挂在眼角,“一点都没有吗?”
安安笑:“嗯,一点都没有!”
苏瑾又哭又笑,生怕眼前是梦,紧紧拉住安安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小家伙都被她捏疼了,可还是一声不吭,笑呵呵地看着苏瑾,用表情哄着她。
晏川站在床边,轻轻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醒了。
天台晕倒到现在,三天两夜,她还时时做噩梦,可就是醒不过来,亲眼看见蒋斯年掉下的瞬间,以为安安也掉了下去,自此,她被击碎全部盔甲,倘若行李袋里面,真地是安安,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不是。
蒋斯年在百鑫集团工作,长年压力,患上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常说的躁郁症,那天又被晏朔辱骂刺激,情绪难以控制,病症发作,便一心只想报复。
海外归来的硕士,智商自然不低,一套套反侦察的手法,将安安带走,要不是内心还存着半点良心,在天台上的时候,没有带孩子,而是带了录音和一只被绑住嘴的体型差不多的金毛。
否则,安安或许就。。。。。。
蒋斯年其实并不想真正跳楼,他只是发病了,迫切想要报仇的心,迫切想要弄晏朔的心达到顶峰,这才精神失常的站上了天台。
他自己可能也没有想到。
生命之脆弱。
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就能将他的命夺走。
事关蒋斯父亲的事情,警方进行了二次调查,可十年前的事情,拿出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毕竟赔偿,和解书,结案书,全部写得清清楚楚,家属也签了字,无从追究。
至于十年前,到底是百鑫集团毫无人性,还是蒋斯年自己执念太深,固执地认为是全是集团的责任,人已去世,更是无从下手。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蒋斯年的死,对于正常运行的百鑫集团,对于这物流横欲的世界,没有任何波澜。
倘若没有发病,他或许还好好地在集团上班,等着哪一日机会成熟,才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他死了。
一切,变成了空。
苏瑾哭了许久才止住眼泪,梦
中她一直寻不见孩子的声音,心脏都快撕裂了,还好,安安没事,她的安安没事。
晏川看她喜极而泣,唇角微扬。
安安转头看向晏川,朝着苏瑾道:“是晏叔叔最先找到我的。”
苏瑾看向她,泪水刚好滑落:“谢谢你,晏川。”
晏川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别说这些。”
门忽而被推开,陈玥玥和辛娜同探出脑袋,心里着急,但又想着她此刻最担心的是安安,便没有打断,只在门口耐心等着,哭声消散了,才小心地推开了门。
站在后面的,还有苏仝,席屿州,姚梓幼,顾泽飞,以及,靠在墙边一言不发的晏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