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让绵宝先往回走,边走边在路上跟她说,“那老太太脉搏虚弱,说话的时候嗓子有痰。”
“呼吸气短,面色燥红,像是热han,我在她的袖口上闻到了艾草的味道,还熏过艾。”
“若她的风han严重的话会传染人。”
“这种症状要久了,有可能会严重成疫症。”
“靖安侯这段时间,挨家挨户的去打探,说的都在熏艾,说不定就是很多户人家都有这个毛病。”
“齐本可真胆大,瞒着这么大的事。”
沪州牢狱。
齐本皱眉看着牢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病人。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
“本来他们就是最严重的,这牢中的环境又不行,连甘草水都喝不上了,就硬扛着成了这样。”
“大人,这里面可是有死的人了,不早点打发那萧大人回去,都没办法运出去烧了。”
“那个什么靖安侯,整日的带人东家问西家问,手中四五千人呢,来来回回的不消停,您说那一个堂堂的侯爷,干的是什么差事。”
“何爷说了,那艾草也是日日的耗着钱往城中运呢,他心疼,让您想想办法。”
捕头将这些话给一次性说了一个清楚,齐本听的更是生气。
横直了双眼,“何竣这个人真是贪心不足,进钱的时候也没觉得钱撑炸了口袋,这节骨眼上一直提钱。”
“当初悔该听他的话,要不因为那大坝,我能拆东墙补西墙的瞒上瞒下。”
“现在要先想一个主意,先阻碍他们一下,”不然他怕萧瑾陵很快就想到大坝上了。
齐本满脸坏水的搓了几下手指,指着牢中一个幼童的头发,“将那孩子的头发给我剪一缕出来。”
“大人,他有病,”捕头不敢。
“我要的就是他有病,快,”齐本催促。
捕头不敢不上前,指了一个自己手里的人去取,那人拿着手里的刀,对着重病孩童的头发丝一削,就得了一撮。
齐本用手绢包起来。
走出去时,听到了有人喊他。
“齐本,你不得好死,你害了我富县全部百姓,你会遭天谴的。”
一个蓬头垢面,满身伤痕的中年男人,他唇上干裂的尽是一道道裂痕,一张嘴血就往外渗。
手脚都戴着镣铐,已经被磨出了血ròu,不知是关了多久。
“富锦,我当时劝过你,也给你过选择,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