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的男孩儿停住脚步,垂眸看着韩静初的眼神特别
暗沉。
韩静初道:“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你当初让我报警是不是为了让警察救你出来啊!还有你按在窗户上的红手印,上面是不是你的血?齐阿姨和谢叔叔是不是虐待你了?”
听见这番话后,楼上的男孩儿竟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韩静初还想再说,但谢砚辞却转身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韩静初也因为这件事魂不守舍。
她有想过去派出所报警,但是又担心自己想岔了,因为谢砚辞并没有承认,万一是个乌龙,那简直太尴尬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聂贞。
几年不见,聂贞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区别,所以韩静初对她还有印象。
而聂贞对她的模样基本没印象,还是在她解释后,才隐约记起这个小姑娘。
“聂奶奶,我刚才看见辞哥哥了。”
“你看见砚辞了?”
聂贞很激动,因为这几年来,她都没见过外孙一面,因为之前她和女儿因为她改嫁的事吵了一架,随后便搬家了,也没告诉她新住址。
“他现在住在哪?”聂贞连忙询问。
韩静初告诉她地址,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
聂贞看出来了,问她:“你有话想跟我说?”
韩静初点头:“我觉得辞哥哥好像被他爸爸妈妈虐待了。”
聂贞神色一僵,抓住韩静初的肩膀:“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而且辞哥哥受了好多。”
韩
静初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聂贞呐呐无言,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分开之后,韩静初还在想明天要不要去谢家找谢砚辞。
等到第二天,当她去到谢家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群人,其中,有警车,也有救护车,还有消防车。
昨天还漂亮的别墅此刻正燃着熊熊烈火,聂贞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外面,眼中噙满了担忧。
不久后,消防员从火中跑出来,手里抱着瘦得只有骨头的谢砚辞。
那个男人问:“其他人呢?”
消防员摇了摇头。
聂贞抹了把眼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