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上官是这样说的。
那小?兵立刻跳着领命了?,他急迫地想?将这道敕令传达到那些?忠诚的人们耳中。
他很快地跑到了?紧闭着的里?门前?,“砰”地一声敲在了?大门上。
只听“吱呀”一声,这道虚掩着的门便开了?。
这小?兵脸上的笑容当即被冻在了?那里?。
一股寒冷无比的气息穿过了?他的心脏,他意识到这处小?里?有了?某种极差的变化。
“怎么了??”
因?为看他站在门口不?动,远处他的上官皱着眉头大声地向他询问道。
而这个士兵的喉咙急速地上下滑动着,眼神也因?为撼动散开了?。
他嘶哑着声音,嘴巴像是粘住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一切让他失去了?声音。
“……死了?。”
他先是低低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
远处的上官还是疑惑地对他高声问道。
“全部死了?!”
这个小?兵的声音终于冲破他喉咙的黏连,在萧瑟的天地间回荡。
长亭之变(二)
从虚海北方吹来的条风日渐寒冷,即便?是?在云海之上的芬华宫中,早晨也能看见寒霜。柳国早已进入了隆冬,北方的各州更是?一件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
朔州的消息也在这个时候源源不断地传回了芝草。除了朔州,其他不好的消息也如同慢慢落下的雪花一样,逐渐在芬华宫中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宏辉殿中的烛火日夜不休地燃烧着,来来去去的,抱着一卷又一卷卷轴和一册又一册奏折的下官和女官们,匆匆地来往于正殿旁茶朔洵用来处理政务的偏殿和外朝设立的各处官僚值守之处。
因为事务实在繁多,文光为了方便也没有再回到静法轩去,而是?在宏辉殿的侧殿中选了一间小小的别?室,搬到了此处来处理政务。
下官进行?通报的时候,文光正看着手中由下官呈上的,关于宁州雪灾的奏折。
“台甫,宁州州牧,安岳大人请求觐见。”
“传。”
他头也不抬地同意了前来拜访的人的通传,接着便?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重又埋首于千头万绪的灾情之中,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像是?写了千万遍那样熟练地提笔在上面批示着。
访客是?宁州的州牧,因为宁州的州侯一般由宰辅任职,而作为州治之中,仅此于州侯地位的官吏,他通常会代替宰辅留在宁州州城之中,履行?着州侯平时的职责。
只有在遇到了他的职责之内无法自行?解决的事情之后,他才会前来觐见宰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