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充足,可以慢慢参阅,他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去办,便不在此处耽搁了。
萧仪走后,桑邑看着这诺达的藏书阁,又看了看手中的书卷,一时为难不已。
他拿着这卷书卷回到了住处,将在藏书阁中萧仪所说之言与孙齐他们说了一遍,孙齐也觉得不可思议,这锻造水鳞和修复炼魂炉的事,这君离山的人还真放心交给他们。
之前还说他们会是君离山毁灭性的变数,如今又将他们信奉成为能够解救君离山的重要之人,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让孙齐一时也不好判断这长衍仙君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们相信桑邑,那说明桑邑一定可以办到,不是还有时间吗,我们陪桑邑一起去藏书阁,我们四个人,就不信解决不了一个炼魂炉的问题。”江悠说道。
“不行,藏书阁好像只能我一个外人进入,你们没有萧前辈的嘱托好像是进不去的。”桑邑说道。
“那你可以把书籍拿出来,我们一起来分析,就算我看不懂,还有孙齐,孙齐不也是锻造师吗,他可是孙家族长!”江悠望着孙齐。
“害,我就算是孙家族长,这炼魂炉也是第一次涉猎,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孙齐挠着后脑勺说道:“我就算参谋,也只能看个大概,这事儿,还得桑邑来。”
“你们别说了,我现在头都大了,萧前辈将如此重任托付在我身上
,万一到了时间,我没办修复炉子,到时候炼魂炉碎裂,众妖魔出逃,这外面的苍生全都要被牵连,我就是千古罪人,当真被那君离山的仙家们的预言给说中了。”桑邑很是无奈的坐在凳子上,恨不得此时立刻换个身份逃离这君离山去。
可奈何也只是想想,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萧仪。
“罢了,我们赶路了这么久,这几天先好好在这君离山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才有力气想办法。”孙齐说着,拉着沧九然准备回各自的屋子,而沧九然临走前也说,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办法的。
孙齐他们三个离开后,桑邑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手中那卷书卷,上面记录关于水鳞的锻造术对他而言无异于天书,上面提到的很多方法,例如用什么飞水浸泡水鳞,什么用熔岩之火焚烧,这飞水是什么他都一头雾水,更别说收集这些闻所未闻的材料了。
桑邑将书卷丢在一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忆着他目前为止所习得的各种锻术方法,可没有一种能够用在这水鳞上,此时他要做的是炼化这水灵并且将它融入到炼魂炉的裂缝中,彻底将炼魂炉封印起来。
想着想着,竟是进入了梦乡,而这一次,在梦中,桑邑好像又回到了那日在大都牢房里梦到的那片虚无之境,在这虚无之境中,他甚是感觉,师父就在这里,在某处一直看着他。
“师父?你
在吗?”桑邑呼唤道。
“这无相水鳞并非凡物,你若想炼化它,不是易事。”龙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当年黎追想炼化它,在寻常的熔炉中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这水灵丝毫没有变化,这世上之火根本无法将其焚烧。”
“这我自然明白,可如今我已经答应了萧前辈,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桑邑说道:“师父可有方法?”
“六角古铜盒中的火,便是熔岩之火,它吸取了炤云国地下的熔岩之龙,着火焰能焚烧这世上一切事物。”龙灵说道:“只是,如今的你,根本无法完整的驾驭古铜盒全部的力量,恐怕难以将这火焰最大的能力释放出来。”
“那有什么办法能做到?”桑邑追问道。
“自己重要之人的心头之血献祭盒子。”龙灵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了心头血,那人不就死了?”桑邑十分惊愕,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古铜器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可听到从师父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感觉到阵阵的寒意,甚至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当年黎追为了古铜器的力量,献祭了族人的事……
“正是。”龙灵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当年若不是这样的献祭,十二枚古铜器还发挥不出那么强大的力量,令九州其余十一国望而生畏。”
“我做不到。”桑邑立刻回绝了,他重要的人他绝对不会伤及他们分毫:“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
“没有。”
桑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重要之人便是孙齐和江悠他们,还有他们无妄国的子民,若是为了提升古铜器的力量让他们陷入死地,那他宁愿牺牲的是自己。
“我做不到,我一定会找到其他方法炼制水鳞。”桑邑坚定不移的说道:“在那之前,师父可愿意帮助我一起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