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犹豫了片刻,缓缓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时竟是噙满了眼泪,稍微眨眨那眼泪怕就掉出来了,看到这样子,老板也是一愣,怎么就是这么几个问题,竟是把人家姑娘给问哭了?
两个时辰以后,在云初酒馆里,女子向老板要了一条红绸,然后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秘密,饮酒过后,便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眼睛已经哭的有些发红,恰好撞上了从庙会回来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着刚刚离开的女子,又看了看老板,一只手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老板,心里琢磨着,难不成这姑娘和老板有什么爱恨情仇?
“老板?这是你相好儿?”店小二瞅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
只见老板脸色一沉,然后用手中的褐色木盒敲了一下店小二的脑袋,怒斥道:“别胡说,再胡说这个月的工钱折半!”
听到扣工钱,店小二连忙抽了自己的嘴巴,一脸幽怨:“那她是谁,怎么看着好像还哭了?”
说罢店小二又瞅着老板手里的盒子,好奇的问道:“这又是啥?”
“你还记得十年前,鹤绍国的那场水灾吗?”
“
嘶……十年前的水灾,奥,有点印象,不是那次有好多难民从鹤绍来我东炤,我记得当时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那双眼睛真的就跟那水葡萄似得,清澈的很。老板我记得她当时还求你帮她一个忙来着,好像是去什么地方找个什么人?”说到这里,店小二不由的感叹,寻思着要是那小姑娘长大了,现在估计也是个大美人儿,就在他琢磨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老板,刚才那姑娘不会就是那个……”
“就是她。”
“我记得她不是已经……”店小二说道这里,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后来,传言说,这个女孩后来回到了东炤,但也死在了一场山洪里。
“她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或许已经不是她了吧。”
“老板你这话说的,活生生的一个大姑娘刚刚从我身边走过去,难不成是个鬼哦。”
“现在的她,也和鬼没什么区别了。”老板说罢,拿着手里的盒子走进了里屋。
店小二叹了口气,满足肚子的好奇,可这老板竟是不说了,怪吊人胃口的。就老板这性格,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揍呢。
“别寻思了,能揍我的人,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了。”
此话一出,店小二打了一个机灵,连忙拿起手边的抹布擦起了桌子。
她的名字,叫不得,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不得,求而不得。
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的命运
像是被写好的一般,五岁时候,她想和邻居的小孩子玩秋千,没想到绑着秋千的大树竟是凭空倒了下来,险些要了她的小命。六岁那年和表哥骑马,两人不慎从马上摔下来,结果表哥什么事都没有,她摔断了胳膊,躺了好几个月。七岁那年,十岁那年,她跟着哥哥们去私塾读书,别人都好好的,唯独她一个人在湖边散步,直接摔进了池塘,差点丢了小命。而且去庙会祈愿,次次抽到的签都是大凶,就连算命先生都说,她能长到这么大实属不易。
也正因为如此,不得就像是家里的珍宝一样,在外人看来,是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香饽饽,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只是哥哥们出去玩再也不敢带她去,因为每次只要她稍微受点伤,家里人就会责备他们为什么让妹妹又受伤了,挨骂的就是他们,有时候还会受罚,不管不得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久而久之,其他小朋友也不愿意再和她一起玩了。
所以一直以来,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其他孩子玩耍,也不敢参与进去,万一受了伤,又会连累的到别人,后来,她学会了在晚上偷偷一个人溜出去,看看星星,听听外面的虫鸣。
空闲的时候,她会坐在院子后面的草垛上数星星,或者回忆着前些日子听来的各种奇闻故事,对于外面世界的了解,最多的就是父亲带回来的话本以及家丁们带回来的
一些外面的见闻。
有时候不得也会想,什么时候能摆脱这诅咒就好了,或许她也可以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出去玩,她有多么向往江湖上的侠肝义胆,如果可以她一定回去闯一闯,才不辜负这一生。
就在不得出神的时候,突然看到草垛的另一边出现一抹蓝色的火光,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暗淡,不得有些好奇,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