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破空扎进了霍谨言的心尖。
心尖的痛,已分不清是因为钩心的后遗症,还是沈栀的话。
活生生的破开他的血ròu,从心上蔓延至全身。
他费力捂住心口,眼眶被痛的泛红。
面对如此痛苦的霍谨言,沈栀想起钩心的后遗症。
那是她,亲手送进他体内的毒。
她心底刚升起的一抹担忧,下一刻,就被狠狠压了下去。
沈栀,你怎么还能担忧霍谨言!
你凭什么为他担忧!
一阵自我厌恶涌上心尖,沈栀撇开眼,不再去看霍谨言。
一时之间,崖间的平台上,只剩下劲风在呼啸。
霍谨言捂着心口,望向对面拒他千里外的沈栀。
她面无表情的坐着,好似浑然不在意他的伤势。
他不由想起,他们年少时的第一次相遇,沈栀还是个豆蔻少女时。
皇家围猎,他受了重伤,躺在林间静静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是她,如九天神女一般,降临在他身边,善良又热忱的帮助了还是陌生人的他。
此时,他痛的意识模糊躺在这里,可沈栀却再也不愿朝他伸出援助之手。
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啊!
是他,一步步把沈栀逼成这样的!
霍谨言无力的闭上眼,静静忍受着心尖的疼痛。
就当是为过去赎罪,沈栀受的痛何止如此。
天边晚霞渐逝,月亮替代了太阳,照了满崖清莹
霍谨言缓了沈久,才恢复过来。
夜晚的崖边,温度逐渐下降,劲风刮过,就带来一阵刺骨的han意。
霍谨言不由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沈栀。
她还受着重伤,怎么挨得过这崖间的han凉。
只见,月色之下,沈栀白皙的脸庞,却泛着不自然的红。
霍谨言心头一颤,顾不上沈栀抗拒自己的靠近。
他起身走进查看,手刚抚上沈栀的额头,就感受到一阵烫意。
下一刻,沈栀也迷糊睁开了眼。
一看清是霍谨言,沈栀眼底下意识闪过惧意,很快便抗拒的偏头,躲开了霍谨言的触碰。
霍谨言愣愣望着自己悬空的手,心中酸涩。
现在,就连她重病,也不愿他触碰。
霍谨言的耐心,在沈栀这样强烈的抗拒中,终于消失殆尽。
从小到大,霍谨言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从没有人敢这样拒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