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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第1页)

,早就耍开架势动起手来了。“远大人有要职在身,还如此频繁进入公主府,不怕惹人非议吗?”沈晏不喜他三天两头进入公主府,他知道远策怀的是什么心思,心里很不舒服。远策面露不屑,讥讽一声,“驸马有空操心本官,还不如去好好陪陪你的小娇妾。”“你!”沈晏气噎,却找不到回呛的话,只能目送他昂首阔步朝着纯宁院子走去!纯宁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整日躺在床上,也不想见人。她甚至想问楚萧要些能解脱的药,可每每看到巧烟眼中的不舍与难过,庆元帝一封封关切的书信,让她开不了口,没有了沈晏,她还有巧烟,父皇,有楚萧,还有那个呱噪的远策。能多活一日是一日。难捱的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到了沈晏生辰。“公主,您何必还要替他操那个心!”巧烟听着纯宁的吩咐,心中不忿。“没有和离便就还是驸马,你吩咐下去,直接送到他院中就是了!”纯宁让人沈晏备了酒菜,如今府中的人不是很待见他,没人能想到这些。沈晏回府已是傍晚,又是陪着赛雪歌游玩的一天。刚进院子就有下人端来酒菜,“驸马,这是公主吩咐备下得!说是贺您生辰!”沈晏先是一愣,看着一道道端上来的菜肴,心中晕开了一片涟漪,都是他平日喜欢的。沈晏自知从没告诉过纯宁他喜欢什么,原以为只有自己留意了她的喜好,不想纯宁也留意了他。“驸马,您请慢用!”下人退去,院内只剩他与赛雪歌两人。“今日你生辰?”沈晏眼眶温润,似是下了很大决定,回身跟赛雪歌说。“你走吧,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你姑母不是我父亲害死的,你若还想活命守好你的身份有多远走多远。”沈晏说完,看了一眼赛雪歌,转身要走。“你不想救她了吗?”赛雪歌有些慌了。沈晏不想再这么没有希望的耗下去了,他现在就想去到纯宁身边,陪着她。看不到她的的日子太难熬了。沈晏离去的身影是那么地坚决。“我可以救她!但是要用你的命换她的命!你愿意吗?”跨出院门的脚顿住,“你的话我已经不信了!”“真的,我能救她。就看你愿不愿意!”沈晏觉得脚下脚下千斤重,他想立刻飞到纯宁身边。可赛雪歌话,让他动弹不得。“她不是中毒,她是中了我们我族嗜血蛊!若想解蛊需要以至亲或至爱之躯以血引蛊!”赛雪歌慢悠悠来到沈晏身边。“如此解法,你可还要救?”蛊?沈晏心中惊起波澜。“这个福宁公主也是命大,能撑到现在,不过我瞧着她现在的身子已经没有多少血供蛊虫蚕食,接下来便是蚀骨之痛,你就算救了她,她也不一定能活,但是过蛊之人一定会死!”赛雪歌看着沈晏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一撇,什么真情不负,生死不渝,都是唬人的假话,遇上真事了有几人能做到。却不想沈晏转过身,双手抓住赛雪歌的肩膀,恳求道:“我求你!我求你救她!”赛雪歌觉得肩膀像是被上了铁拷,面前之人红着眼,像是濒临失控的野兽要吃人一般。“你会死的!”“我求你,救救她,我愿意拿命换,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求你救她!”沈晏说着松开了双手,双膝跪地,卑微恳求,让赛雪歌心中不忍!

第五十章蚀骨之痛

还记得初见时沈晏身形欣长又挺拔,俊美的脸庞神情淡淡,赛雪歌第一次见如此俊俏的儿郎。如今跪在自己面前的也是他,这般高傲冷清的一个人也甘愿被别人踩在脚底下。“既然你甘愿为她死,我就成全你!”说罢,赛雪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放在沈晏面前。“取你指尖血喂它!”沈晏低头望去,锦盒内一只神似蜈蚣的怪虫,顿时眉头紧锁,“就是这个东西在公主体内吗?”“差不多吧,这是嗜血蛊的母蛊,所有的子蛊都是它产下的!”赛雪歌挑眉轻笑。难怪寻遍天下名医都没办法解纯宁之毒。一想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在纯宁体内折磨她,心就难受的不行。沈晏不疑有他,将手伸进锦盒内,本还一动不动蛊虫,像是血脉觉醒一般,一下窜到了沈晏指尖,咬住。沈晏闷哼一声,切身体会了何为锥心之痛,这蛊虫像是顺着指尖钻进了心里一般,痛的他额间瞬时布满冷汗。“你倒是个能挨得!这嗜血蛊瞧着小,咬起人来比那毒蝎蛰了还要疼百倍!”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蛊虫得了一顿包餐,身形比刚刚大了两圈,才舍得松开咬住沈晏的大嘴,蠕动了两下接着像睡着一般,没了动静。“一共九日,每日用你的鲜血喂食,九日后便可过蛊!”赛雪歌看那蛊虫就像是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收起,放入怀中。“希望你言而有信!若是救了公主,沈晏感激不尽。”沈晏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被吸了太多血,脸色苍白。赛雪歌走后,沈晏坐在满桌的菜肴面前,像是了结心中大事,一杯接着一杯。许是酒后壮胆,沈晏竟悄悄翻墙去了纯宁院中。寝室内亮着烛光,沈晏好想推门进去,瞧瞧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可手在触碰门框的那一瞬,顿住了!他想起了赛雪歌的话,“过蛊者必死!”若他们二人注定要生死相隔,注定不能在一起,让纯宁像现在一样厌恶着,会不会更好些。“公主,这腰带您真的不打算送给驸马了吗?这是你熬了好几宿才绣好的!”巧烟声音传来。“本就是多余的心意,你拿去丢了吧!”沈晏听到这个声音,心好似一点点掉入深渊,今年的初春,竟比严冬还要冷。一连三日,沈晏闭门不出。巧烟奇怪,之前不论自己说什么刻薄的话,沈晏每日晨昏都要来一次,哪怕就是在院外站一站,可这几日别说来纯宁院子,就是在府中别处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到时那个赛雪歌,整日往府外跑,瞧那架势,恨不得将上京的稀奇古怪都搬进公主府。“公主,你为何不将他们赶出去?”“你姑且再忍他们几日,我已书信给父皇,往后他们会搬去驸马府!”纯宁先如今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骨瘦粼粼。那印记俨然就要蔓延至四肢,纯宁如今不盼着任何人来看自己,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害怕。“巧烟,你往后便跟着楚萧,视他为兄长,他会好好待你,你若有了心仪的男子,他便是你娘家人,送你出嫁!”纯宁每说一句话,都要喘息上半天。巧烟听了,眼眶通红,“公主,奴婢不许您说这些,您会好的!”这样的话语听得太多了,纯宁笑笑。“傻丫头,你若想我走得安心些,便乖乖听话。”公主府谢绝了所有人的看望,庆元帝痛心不已,几日没有上朝,亲自去护国寺为纯宁祈福。大家都知道了福宁公主命不久矣,上京到处都弥漫着悲切的气息。这天夜里,本就不能安睡的纯宁,被一阵锥心的痛意惊醒,从四肢蔓延至全身,纯宁痛苦呻吟,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巧烟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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