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房大人想的还挺周到。那就劳驾房公子带路,我也正好奇近来这大街上的女子,都喜欢什么绣样呢。”
换了趟衣服,再出房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走到正午的岗位了。
墨晓嫣推开了晚晴递过来的帷帽,说道:“这玩意儿一戴,在人群中更显眼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是谁!”
身为现场权利最大的人,自然没人敢说什么,于是墨晓嫣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开始了在京城的活动。
打着富商老婆的名号,墨晓嫣和歌乐斋周围的摊主各种刺探八卦。什么这些小姑娘平时穿什么颜色,何种绣样,衣服是谁家裁剪,胭脂是哪里购买,没有一个问题是房大人曾问过的角度。
“夫人打探这些作甚?一般来这儿的夫人,都是抱着捉奸的心里来的。”可能是同为女人,糖水铺的老板娘不但回答了问题,还提出了问题。
“嗨!捉了又如何,捉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倒不妨来看看这些女人到底有啥魅力,是衣裳独特?还是胭脂别致?要不然本夫人长得也不差,怎会被她们比了下去?连个男人也留不住。”
“夫人说的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还真别说,那些姑娘的胭脂水粉,都不是寻常货色,是得打听打听从哪里买的。”
墨晓嫣略一思考:“老板娘,刚刚您可是说她们的东西都是老鸨从霄云楼买的,怎么?骗我的?”
女人嘿嘿一笑:“那哪能呢,衣服料子肯定是霄云楼的,就那个头牌,上个月出来的时候虽然戴着帷帽,但是身上的织锦料子,就是霄云楼当时新上翠微色。估计是货一到先给他们消息,他们买完剩下的,才放出来卖。我还想买来着,贵了点,没舍得。”
“霄云楼没有胭脂?”
“有是有的,但是她们用的可不是霄云楼的。掌柜亲口说的,歌乐斋的胭脂是稀缺,要是能知道哪里有,要赶紧告诉他,他得去进货。”
墨晓嫣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胭脂”,脑子里已经有些大胆的想法产生了。
歌乐斋附近溜了一天,墨晓嫣回到房府倒头就睡,第二天鸡叫便起,从常服里挑了两套粗使丫鬟的衣服和晚晴穿上,早早的坐着马车又到歌乐斋附近转悠了。
坊门刚开,背街小巷里,倒夜香的车正是工作的时候。
墨晓嫣拉着晚晴,捏着鼻子靠近了其中一辆。
“歌乐斋去过了吗?”
“倒完了,怎么了?”推车的人围着个麻布,想来是想隔绝臭气。
“歌乐斋每天都是谁到恭桶啊?”墨晓嫣提前交代了晚晴,晚晴捏着鼻子提问。
“问这干吗?”推车的壮汉上下打量着晚晴,捎带看了看墨晓嫣。
晚晴伸手递上一块碎银子,继续问:“主人家让我们出来问的,我们也不知道问来何用。”
壮汉看见铜板立马满脸堆笑,擦了擦手,接过了碎银子,还用牙咬了咬。
墨晓嫣和晚晴看着他的行为,不由得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