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仔细回忆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有关成明芷的不多,她是何时恋慕齐颢然的,她只能大概猜测是那次落水救人。
不过此事已经与她无关,眼下都云谏那边情况未明,她已经无心管旁人了。
七日后。
骆清明又来到太后寝宫内的密室。
太后和端仪公主已经在等候。端仪公主坐在那里,脸色难看极了,说不上青还是白,就是从里到外透着痛苦,神情却很麻木。
她一只手狠狠按着小腹,那股子狠劲好似要将肚子捣破,自己却浑然不觉。
骆清明无声叹了口气。
他来到已经准备好的浴桶前,从怀里掏出一只布包,将里面的很多药材混合的粉末扔进水里。
水很快变成了淡红色,骆清明退到帘子外,让端仪公主坐进去。
端仪公主蹭地站起身,急不可待地走进帘子,连衣裳都未脱,胡乱扯下亵裤就进了浴桶。
片刻后,帘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太后实在听不下去,走到骆清明面前问道:“为何会如此,端仪她不会有事吧?”
骆清明漠然道:“之前我就反复说过,此法邪门,蚕织蛊非是善类,医治过程非常痛苦非是常人可以忍受。”
又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惨叫声停了。
太后亲自过去将端仪公主拉出浴桶,水面上扶着许多ròu虫子的尸体,看着十分恶心。
太后给端仪公主裹了件袍子,扶她坐到榻上。
骆清明上前诊脉,片刻后点点头:“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此法奏效,公主的胞宫恢复了。以后怀孕生子不是问题。”
端仪公主和太后刚要高兴,骆清明又道:“但是蚕织蛊的毒会留在体内,每次信期都会异常痛苦。还有如果公主不能正常行房,蛊毒会让你快速衰老。”
说完这些,骆清明便起身要走。
太后叫住他道:“骆大夫,郭太医留下一件遗物,既然你们是朋友,哀家就将它交给你,也算是谢你医治端仪。哀家命宫人在门口等你,你出去的时候,她会将东西交给你。”
骆清明道了句谢,迈步走了出去。出了密室来到寝殿门口,莹姑姑捧着托盘正等着。
托盘上是一只红绒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