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欧阳柔,就见她也望着那边,眼底带着他看不懂的晦暗深沉。
沈云深收了笑,带着她去了自己之前在安城购买的房产。
房子里什么都放了,足够人直接进去居住。
“你不问吗?”她还带着病气,唇瓣泛着白。
二人的手还握着,沈云深声音随意,“你要是想说,随时可以告诉我。”
等房子内的暖气升高,沈云深接过欧阳柔脱下来的羽绒服。
他把药拆开,放在茶几上,又去给她倒了水,“现在你吃药,再去洗个热水澡,我们去休息行不行?”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
看着欧阳柔乖乖吃了药,并且去卧室洗澡,换衣,躺床上,沈云深满意了。
他这一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好,躺在她身边,贱兮兮的说道,“我给你暖暖。”
他将欧阳柔抱住,像是一只大狗狗一样,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
欧阳柔感受着他的动作,猛然抱住他。
显得粗重的呼吸落在沈云深的耳中,都带着与心跳律动一致的和谐感。
她在不安。
沈云深将她抱得更近紧了一些,二人身体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我之前以为柳城借我三十九块钱买火车票回北城的人,是个小男生。”沈云深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让人去首都大学找,也没有找到过他。”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沈云深捧着她的脸,问道。
“是我该谢谢你。”欧阳柔抬手遮住自己略微发红的眼眸。
那时的她刚刚逃出来,她明明考上了大学,但那三人为了三十万的彩礼,要求她嫁人。
欧阳柔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只有这样而已,所以她拿了自己攒了好几年才攒出来的两百元,偷出了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在深夜偷跑了出来。
她那时怀揣着对未来的茫然不安,以及逃离牢笼的欢快,一口气跑到了车站。
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人能帮她,只有她自己去摸索着买前往首都的火车票。
二百块,买完票,就只剩下四十块。
在看到那个模样清隽,茫然站在哪儿,连三十九块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的男人时,她犹豫了许久,最后帮他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站票。
这下欧阳柔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欧阳柔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那个男人和她蹲在一起,毫不掩饰的闪亮眼眸,以及对她的夸赞,于惶惶不安的欧阳柔来说,就像是久困的囚笼,被人砸破钢铁皮板,泄露一丝微光。
她历经十三年的han冬,在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