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其手!
把他浑身的钱还有手机都摸走了……
那时宛如一朵小白花,尚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沈云深傻眼了。
报警都没有电话打。
最后还是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前面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模样就跟十五六岁小孩儿一样的看不出男女的人,给他买了一张回北城的最便宜的火车票。
只需要三十九块钱。
“你是自己出来打工吗?”他可怜兮兮和这个小孩儿蹲在一起,问他。
“不是。”他说道,“我要去上大学。”
他的声音听上去偏向女性,可却穿着男孩子的一副,沈云深自然而然地把他认成了男孩儿。
“你才多大一点就去上大学吗?你上哪个大学?”
“首都大学。”
沈云深:“……”
他干巴巴地从怀里摸了摸,捣鼓半天,最后摸出了一个他本来打算投其所好给导演送的,那些人认为不怎么值钱的小模型。
“这个……就送给你当升学礼物吧。”
“你真厉害。”沈云深对他竖起大拇指,“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他的声音有些漂浮不定,“是吗?”
“对!”沈云深的眼睛发亮,夸赞道,“能考上首都大学的都是牛人!”
“谢谢。”
这个模样瘦小,又脏兮兮的‘男孩儿’,要等的火车很快就到了,他十分有礼貌地对沈云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车站。
沈云深在不经意间看清了他藏在头发下的真实面容。
因为时间久远,沈云深忙着自己的事业,有了时间去报恩的时候,他让人去打听了首都大学来自柳城的家境不好的男生,却没有发现和那个‘男孩’对上的。
久而久之,沈云深将这件事遗忘,若非欧阳柔提及,他恐怕永远都想不起来。
沈云深没了往常的嬉笑,复杂地看着欧阳柔。
点滴已经下完了,护士过来帮欧阳柔将针头拔了,她模样恢复了平和,躺在病床上呼吸浅浅。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了。
沈云深很快就给沉鹿梦打了一个电话。
“二哥,新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