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还能呼吸,恐怕与死人相差无几了。
看着这幅景象,齐晟的眼圈瞬间红了,忙跪在床边抓住了齐老夫人另一只冰凉的手,轻唤了两声:“祖母,您醒醒啊,孙儿回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孙儿啊!”
齐老夫人似乎陷入了昏迷中,根本听不到齐晟的呼喊声,齐康也转头看向齐晟,眼中尽是哀伤。
见齐老夫人依旧毫无反应,齐晟的手慢慢收拢,用指尖扣着掌心的ròu,硬生生将那刺痛传递到脑海中。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紧攥的拳头,缓缓站直身体,随即转头看向齐康:“爹,祖母究竟是如何中风的?大夫们怎么说的?可还有治愈的可能?”
齐康看向齐晟,眼中带着些许复杂:“大夫们说你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亏损严重,再加上连日来郁结于心,又郁气难舒,所以才会导致中风的。”
听到齐康这句吞吐的话,齐晟的心猛然揪紧。
“可曾去过宁国侯府,宁国侯府的六小姐颇通医术,也许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齐晟试探性的开口。
提及宁国侯府的六小姐,齐康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霾了起来,他冷哼一声,愤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提她,若非前些日子她霸着千年何首乌不肯分给你母亲和妹妹带回来替你祖母调养身体,你祖母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风!”
闻言,齐晟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眸底的情绪,淡淡道:“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父亲不要无端迁怒于人,千年何首乌本就是她的所有物,分不分给母亲,这都无可厚非,父亲怎好欲加之罪给她?”
“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当着祖母的面,你怎么还这般维护她?你如何对得起祖母?”齐蛮的眼睛瞪圆,愤愤不平的盯着齐晟。
齐蛮的话音落下,齐晟的脸色铁青。
“够了!”
“哥,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您别总护着她!”齐蛮仍不甘心。
“她也许是祖母最后的一丝希望,你不想着冰释前嫌,寻她过来替祖母瞧一瞧,反而如此这般胡搅蛮缠,你太让我失望了。”齐晟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锐利的扫视了一番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齐蛮抿着嘴唇,眼底充斥着不甘和怨恨,却并未开口辩驳。
齐夫人看着齐晟兄妹俩争执的模样,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晟儿,你先别急着动怒,那宁国侯府的姜六失踪多日了,不是我们不寻她过来替你祖母诊治,而是她自己如今都是生死难料,我们又去哪里寻她?”
听闻这话,齐晟愣怔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姜六?姜元霜?
她怎么会失踪了?
“晟儿,这段时间府里的事情太乱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齐夫人拍了拍齐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失踪不见的不是南林王萧晨轩吗?怎么菀宁也出事了?”齐晟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萧晨轩与和那姜六是有婚约在身的,一同出门,当然也就一起失踪了。”齐夫人摇了摇头,嗔怪的瞪了齐晟一眼。
齐晟的眉头蹙的更深,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渐渐浮出水面。
“晟儿,你莫要管那姜六如何了,咱们府里现在乱糟糟的,你先去处理其他事情。”
齐晟点了点头,也知晓现在府里确实需要他帮衬,所以便离开了房间。
齐晟离开后,齐夫人看着齐康,神情略微有些疲惫的靠在软塌上,轻叹一声道:“你也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娘这里我守着。”
齐康摇了摇头,道:“我哪里睡得着。”
说完这话,他看向齐夫人,皱眉问道:“你明知道儿子如今一颗心都在那姜六身上,还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晟儿是我的儿子,是我们唯一的嫡子,你该知道他的性格,他素来孝顺,还用情专一,若是他真的对那姜六动了真情,你打算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跟南林王抢女人吧,到时候吃苦的还不是他自己。”齐夫人看着齐康,神色凝重。
齐康沉默不语。
“让他早日看清也好,省的来日被情所困。”
说罢,齐夫人又看向门外,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娶妻纳妾皆是正常,可是齐晟对姜六的感情,却让齐夫人头疼不已。
她是看着齐晟长大的,自然也知道齐晟的性子,他这辈子认准的人或者事情绝不会改变,可那姜六……
想起姜元霜,齐夫人的心里便涌起一阵烦闷。
那个丫头绝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如今又和南林王有了婚约,她的儿子,只怕这辈